往地上的人身上恶狠狠地踹了两脚。
对面的闻瑜亮从接到电话那刻开始,他就马不停蹄往她这里赶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又换了个方向,抬头望到卫生间的灯还亮着。
闻瑜敏气得不轻,打开淋浴,也不管是冷是热就往男人身上浇。男人口鼻仿佛溺毙在滚烫沸水中,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躲的瑟缩到里角,抹了脸上的水,从一片氤氲水雾中看清楚女人的脸。
怒不可遏。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吸吸吸,吸死你得了!”她啐骂:“脏货!”
闻瑜敏摔下花洒,走到客厅,入目之处,狼藉满地。她抑制已久的怒火一触即发,一把掀翻桌面上的酒瓶杯子和食物。
噼里啪啦,清清脆脆。
不多时,卫生间的男人便听到隐隐地微弱地恸哭。
孔融湿哒哒走到她身边,她蹲在地上,那样无助,那样弱小。男人心中不忍,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后背。
闻瑜敏再也忍不住地钻到他怀中,放声大哭。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些烂习惯!”她锤他胸口:“我真是瞎了眼选你嫁!”
论喜欢,饮食男女绝对无法真心道出一二叁,论利益置换,不是孔融需要她。而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高盛那位将她当做跳板的同时,她也必须为闻瑜亮寻找出路。她不是不相信闻瑜亮的工作能力,只是在这个浑浊恶劣的圈子里,见多尔虞我诈,利益至上,人前人后两套皮子,无人可交心,她希望守护闻瑜亮那一丝老实人的纯洁和美好。
多么可笑。
“亮亮彻底跟我翻脸了!”
她又狠狠地甩了他两巴掌。
孔融不吭声地承受,像只抽干水分的阴紫茄子。
闻瑜敏眼底猩红瞪男人,她胸口早已淋湿,饱满轮廓毕现。
只需要一眼,孔融瘾犯了,不可自拔。
骤然,他扣住她脖颈,两人啃咬起来。
却不知叫杵在大门口的闻瑜亮看见。
他脚步黏住,进也不是,走也不是,胃里更是没由来地一阵翻涌。他双手渐渐攥成拳,黑夜再也盖不住那双狞视的眼,烧得嘹亮。
他转身就跑了,丢下那把存在他心里小心翼翼保管多年的钥匙,连电梯都没摁,推开消防通道大门,一口气快步下楼。
晚饭间吃的还未消化的食物,全部吐在了花坛里。
“真恶心!”他使劲踢两脚石墩:“真他妈恶心!”
两兄弟坐下来吃饭,成宗吃了一口便呜呜哇哇吐在碗里,筷子碗一扔烦闹:“难吃,都没有前几次好吃了。”
成祖板着脸,面容严肃看他,成宗收敛些,敢怒不敢言地去弯腰捡筷子碗。
成祖尝了一口,盐放多了,齁咸,便说:“我带你去外面吃。”
他插兜走在前面,成宗也不像之前一样看稀奇了,盯着成祖的后背,若有所思。
成祖回身等他:“怎么了,有话就说。”
成宗这才敢开口:“你、你今天太安静了,都没前几次唠唠叨叨了”
他犹豫着问:“祖祖,是不是我说那个漂亮妹妹,你生气了。”
成祖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烦闷:“不是。”
成宗换张笑脸:“那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两人随便找了家饭馆,成宗还是很爱干净,将桌椅板凳碗筷擦得干干净净,才入座,成祖则不在意大马金刀一坐,又觉得‘是’。
多半是受这小女人影响,越想越觉得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老板过来点菜,成祖随意指了几个,又点烟,心不在焉一下一下抽。
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烟雾湮进了他的眼睛,眯起,这家伙一向喜欢声东击西,之前马家那事做得虽然粗糙,却是打蛇打七寸,拿住了马化平的软肋。
如今港口扣货,又借穆介之的手顺理成章支走小程,以她的狡猾劲儿,只会比马家那次更厉害。
而以布林二人故意抬高棕榈油价格的决心,好不容易吞了整个市场继续庞大他们的主权基金,怎么会允许有人破坏他们的计划
小女人单枪匹马硬抗,也不知她知不知马来政治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他现在脑子有点乱,手腕表盘擦衣的细微动静也能扰乱他的心。
不多时,他掏出手机拨给马丁,那边很快接通。
离纽约开盘时间还差一小时,成祖直接询问:“现有资产都已经查封完了吗?”
马丁收到他的邮件就马不停蹄去办,问:“你也发现棕榈油不对劲了?”
成祖懒懒吐了口烟雾:“资产查封,人也不会死了,总是要吃喝拉撒。他们搞这么大动静,说马来总理一点不知情肯定是假的。”
马丁问:“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向上汇报,请求发布红色通缉令。”
成祖指尖一顿:“这事出在马来,马来总理如果有心包庇,发再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