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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无忧无怖(5 / 6)

在办公室里讲课的是另一个教授,你会不会也爱上她呢?”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你能不能停止用那些…什么…二律背反的矛盾统一性认识来衡量我?名誉对你来说是身外之物,是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的东西,你根本不在意。你可以爱惜自己的羽毛,也可以肆意挥霍,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当不当这个教授、干不干这一行,你都无所谓,坐在办公室里带学生可以,在路边摆摊卖画也行,所以你才会无视师母对你的叮嘱,和我混在一起。”

“可是我,我不能不重视你的名誉,不能不尊敬你的事业,因为我爱你!我对不起你,我骗了你,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那是为了哄你陪我卖假画的借口,可后来我与你三观契合、莫逆于心,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已经很后悔了,我想尽可能地多挽回一点。我后悔习惯用一句话改变别人的命运,我也后悔自己是个大小姐!如果不是因为我品行恶劣、道德败坏、邪火上头地邀请你上我的贼船,我根本不会担心你用自己的业内声名来支付我的账单。如果我没有大小姐的毛病,那么现在你就会把我抱在怀里亲亲我了,根本就不会站在这里冲我发火。”

文宜背起手团团转,祁庸一把拉住她,强硬道“那你就给我五百万好了。你现在就给我!”

她的话完全超出了文宜的预料,这场辩论的转折与走向让文宜措手不及。她迟疑地望着祁庸,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什么?”

“我看过最近的案例,无非是几年监禁缓期执行,另判四个月监禁和几百万的罚款,五年内禁止从事专家工作。对别人来说,我的声名和能力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而且从来都不值五百万。你担心我受到伤害,那你就给我这些钱,弥补我的损失,然后就不要再担心了,咱们还和以前一样。”

这确实是祁庸经过理性分析后想出的解决办法,见文宜沉默不语,她垂下眼帘,吐露心声“不止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邀请我的时候,我很高兴,尽管我对你的表白无动于衷,但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只想立即出发,去过不一样的生活。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考虑过你的感情。”

直到这会儿,文宜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她走上前安慰祁庸,道“这不正好说明咱们很有默契,天生一对吗?而且你说错了,我那个才叫‘骗’,你那个不能叫‘骗’,充其量不过只是‘瞒’呐。”

通常情况下,祁庸不大接受别人说她错了,因为她错的概率极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在社会交往的领域,是文宜比较在行,她忖度片刻,还是点头,对文宜的说法表示认同。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不瞒你了,我都告诉你。我二十七岁之前的人生如古井无波,我的母亲常罹祸衅,屡抱忧哀,已是自顾不暇,我的父亲他不称职,他不关心我。我七岁背井离乡,辗转各地求学,政府支付我的学费。我没有钱,没有朋友,没做过任何惊心动魄的事,没一件说得出口的人生体验。我学艺,为了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我不得不倚重自己的才华、看重自己的本领,否则我会发疯地嫉妒每一个人。她们再不济,总归也拥有些什么,可我什么都没有。”

“你是我的配偶,我的伴侣,我们会共度一生,所以你有知情的权利。我不是故意欺瞒你,是我实在难以启齿,而且我害怕一旦我说了,那种愤世嫉俗、埋天怨地的感情会再次纠缠我。我没有想要指责你,用金钱衡量别人的价值是很严重的指控,且在你身上并不能证实。是我口不择言了,我错了。但是钱确实可以改变人的命运,这是事实,是没错的。”

祁庸捧起她的手,“你不要后悔,跟你一起冒险让我觉得很快乐,你后悔让我快乐吗?如果你良心不安,那就像雇佣八千代一样雇佣我好了,我会跟你说谢谢的。在那之后,你就心安理得一些,不要提把我送回中土的事。错是两个人犯的,祸是一起闯的,如果你一定要分高低主次,那最错的是我。只要我不同意,你再贼心不死也无计可施。说到底,五王图的作者是我,不是你,如果没有我,就算你再骗十年,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团伙。”

祁教授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她的秉性、品质与人格里都有弥足珍贵的地方。她看起来像一杆竹,然而她的血却是铁的颜色。文宜低着头,摸着教授中指上细长的茧,眼泪落在她的手心里。

“五百万是小钱。行骗多年,挣了早都不止五百万。你是棵摇钱树。”文宜小声咕哝“不要说值不值,你这样说,让我很心痛。协商联盟都乌烟瘴气,那个委员会又算什么东西呢?”

“当时我们分账,你的都捐掉了,我也就没有留。你带我去全球各地,付我的机票和账单,我再有钱也无非是挥霍,给需要的人更得其所。”祁庸想给她擦眼泪,但是她握得太紧,抽不出来,只好继续道“在你看来,是我陪你做游戏,你连累了我,但在我看来不是那样。我经营的一切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好处,也不会让我幸福,我的努力和回报从来都不成正比,我得到的待遇在不断地消磨我的自尊。我不想继续被困在‘祁庸’的人生里,处处碰壁,得不偿失,逆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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