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怎么可能想像到今天的情形?
命运是如酒色般晦暗的大海,没人能看清前方的景象。
“大贵族们……不会同意的……”感受到身下那股凉飕飕的感觉,她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身体。
“嗯,他们也是时候让出权力了,尤其是那位安蒂公爵。”他的手抚上了她的大腿,语气低沉。
“……当初我夺权时,承诺过要赋予神圣议会独立的立法权力的。”
“确实如此,其实让他们停留在这种自以为还手握权力的幻想中,也算个好主意,只要我们掌控军事和行政权力,就可以凌驾于立法权之上,把他们变成唯诺的傀儡。”
他无情的话语让她心中感到一阵寒凉,但同时又清楚地知道,这是通往集中权力必须要走的道路。
她咬咬牙说:“那要先铲除掉以安蒂公爵为首的议会派。”
“对,这是第一步,还有呢?”
他的食指尖碰到了她最敏感柔软的地方,开始隔着那层布料往里面戳去,那种粗糙的质感和体内柔嫩的穴肉搅在一起,弄得她嘴里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嘤咛。
“奈娜,再努力想一想。”她的那点声音在他听来就像撒娇,于是自己的语气里也带上了浓稠的化不开的欲望。
“……建……建立和支持新的权贵家族?”她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手心里,努力忍住下身那奇怪的感觉,逼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嗯,”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耳垂,作为对她答对问题的嘉奖,这个动作又引发她的身体一阵战栗,“你打了一场大仗,有许多并非贵族出身的高级士官值得嘉奖。此外,我们都知道贸易将取代农业成为国家财富的主轴,这意味着商人群体越来越重要。引入他们,让议会变成各方势力角力的市集,他们一个个都会来争相讨好我们,自然而然地削弱整个议会的力量。”
“……你是不是……也想让雅弗所人加入进来?”
“乖奈娜,已经湿了。”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把她的手扣在腰后,紧紧绑了起来。
——————
“你的先祖把这些蛮人绑在马车后拖行,就是为了让你嫁给他们的后代,出卖自己国家的传统的?”
奈娜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容易被这种话激怒。
“时代在变化,”她冷淡地对安蒂说,“何况,这和对你的贪污指控没有任何关系,未来的君合国也不允许你这样的民族优劣论者存在。”
而安蒂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话,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也不知是在对谁高喊着:“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让女人来统治国家,就是这种下场!”
奈娜死死盯着他,突然轻轻冷笑一声,“既然你认为女人如此没有价值,为什么之前要主动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利维面前,想要通过婚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看起来,让男人来做决定,也不过是这样!”
奈娜记得那位仅仅有过几面之缘的塞琪淑女。虽然塞琪并不喜欢她,但奈娜能看出来,她其实非常害怕她的父亲,因为,一个人如果刻意对外做出极其骄纵高傲的样子,往往意味着她在掩饰心中一些更深的恐惧和不安。
安蒂只是对奈娜展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因为,这是你们唯一派得上用场的地方。今晚入睡前,问问自己枕边的人——问他为了得到你,都用了什么下等手段。你难道不知道,得到了你,就同时也是得到了整个王国吗?”
他被护卫队押了出去,政务厅的大门轰隆一声关上。
——————
阴沉的天空突然响起滚滚闷雷,在他们头顶轰隆作响,看来,要下雨了。
但奈娜并不在意,她的眼神只是凝固在卡吕后颈处那个形状有些奇特的绳结勒痕上。
“是雅弗所人的马缰死结,和我们斯卡人的不一样。”
卡吕身材矮小并且驼背,因此从不骑马,他会自己打这种绳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我们无法证明这一定就和……我们想的那个人有关。”伊奥迟疑着说。
“对,无法证明。”奈娜面无表情地回答。
但是内心深处是怎么认为的,同样无法改变。一把名为怀疑的刀,已经插进了她的心中,开始溢出涓涓血流。
——————
他在桌前就着后入的姿势插进她的身体,两只大手固定着她的臀部,性器混合着她的分泌的淫水,开始用力进出,大腿撞击着大腿,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啪”、“啪”声响,仿佛他们连接的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
她的手被皮带束缚住了,于是身体只能彻底由他摆布,无力地瘫倒在桌面上,她看见烛火变成狂乱的影子,晃成无数光的碎片。
她的身体感受到熟悉的被年长男性强力征服的快感,眼神却不自主地落到面前的另一份文件,最上面同时用斯卡语和雅弗所语两种语言写着:《斯卡-雅弗所君合国议会法典》草稿。
又是一件他没有事先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