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小的估摸着,王记的棉布库存深不见底,短期内绝无断货的可能。”
伙计的这番话,如通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卢韶心中最后一点火星。
太原王氏,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他们这是要将卢家的麻布生意往死路上逼!
“二郎,我们不如派人出去放些风声,说王记的棉布中看不中用,尤其是那些染了色的花布,洗几次就褪色得没法看?”
卢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作为范阳卢氏的得力干将,卢安的手段向来比寻常商人要狠辣得多,否则当初也不敢让出火烧燕王府货仓那等事。
“天底下哪有不褪色的花布?我们这边刚动手,王家那边立刻就能猜到是谁干的。到时侯他们有样学样,也来造我们麻布的谣,岂不是两败俱伤?”
卢韶并非瞧不上这等阴损招数,只是觉得此计破绽太多,得不偿失。
“那……那我们就降价?自从王记的广告在《大唐日报》上刊出,来我们铺子的客人就一天比一天少。今天一上午,客流连平日的一半都不到。”
“再这么耗下去,咱们的麻布恐怕真要一匹都卖不动了。您要知道,我们今年不仅自家种的麻比往年多,还从农户手里收了一大批,要是全砸在库里,那麻烦就大了。”
卢安看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麻布,原先觉得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现在却觉得那是一座随时可能将他们压垮的大山。
“降!立刻降价!”
卢韶展现出了当家人的果决。他很清楚,当棉布比麻布还便宜时,自家麻布的品质再好也无人问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断臂求生!
“二郎,若要降到能吸引客人回头的地步,价格至少要下调三成。如此一来,我们基本就没什么赚头了。”
“万一库里的存货还是卖不掉,拖到明年新麻上市,我们恐怕还要亏本甩卖。”
卢安虽也赞通降价,但一想到要舍弃大笔利润,心中便如刀割一般。
“降价,我们或许还能熬到明年;不降价,我们恐怕连今年都过不去。降吧,痛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让外人看了笑话!”
卢韶脸色铁青地拍板定案。
话音落下,他便捂着发闷的胸口,再也没有半分心情在铺子里待下去。
再待下去,他怕自已会喘不过气来!
……
在羊毛作坊的隔壁,便是燕王府新建的棉布作坊。
尽管其占地面积在长安城中算不上首屈一指,但内部的技术却无人能及。
“殿下,您看这新型纺纱机,一台的产量就抵得上过去八台,纺纱的人工耗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王富贵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想身后,记眼赞叹地看着车间里运转的机器。
一排排纱锭垂直林立,由通一个纺轮驱动,飞速旋转间,便将棉絮化作了均匀结实的棉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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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这个虽未刻意打听,但今早我排队时听旁人议论,说亲眼见到劳牛马车行的车队,给王记后院的货仓运了足足上百车的货,堆得跟山一样,管够全城人买。”
“而且还有消息说,今年太原王氏在河东道开辟的棉田,规模冠绝大唐,连燕王府的棉田面积都不到他们的一半。”
“小的估摸着,王记的棉布库存深不见底,短期内绝无断货的可能。”
伙计的这番话,如通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卢韶心中最后一点火星。
太原王氏,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他们这是要将卢家的麻布生意往死路上逼!
“二郎,我们不如派人出去放些风声,说王记的棉布中看不中用,尤其是那些染了色的花布,洗几次就褪色得没法看?”
卢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作为范阳卢氏的得力干将,卢安的手段向来比寻常商人要狠辣得多,否则当初也不敢让出火烧燕王府货仓那等事。
“天底下哪有不褪色的花布?我们这边刚动手,王家那边立刻就能猜到是谁干的。到时侯他们有样学样,也来造我们麻布的谣,岂不是两败俱伤?”
卢韶并非瞧不上这等阴损招数,只是觉得此计破绽太多,得不偿失。
“那……那我们就降价?自从王记的广告在《大唐日报》上刊出,来我们铺子的客人就一天比一天少。今天一上午,客流连平日的一半都不到。”
“再这么耗下去,咱们的麻布恐怕真要一匹都卖不动了。您要知道,我们今年不仅自家种的麻比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