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手电刺破雨幕,在厂区里来回扫动。
“雷阵雨。”
金彪头也不回。
“巡逻队刚报过,围墙没事。”
陆琦摸出烟盒,发现只剩一根烟,便默默塞回兜里。
“不要掉以轻心。”
“没问题。”
……
早上,陆琦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金彪推门进来,左眼下方挂着青黑的眼袋,身上的衣服依旧笔挺。
“陆老弟,昨晚平安无事。巡逻队查了三遍,连只野猫都没放过。”
陆琦起身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辛苦了。”
金彪接过杯子,喉结滚动着灌了半杯。
“职责所在。再说了,当年在老林子里躲仇家,我3天3夜没合眼,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陆琦笑了笑。
“但愿是我多心……”
……
冯家。
胡勇正缩在真皮沙发上,额角还沾着雨水。
冯斌穿着丝绸睡袍,手里的烟冒着火光,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阴沉。
“你说什么?”
冯斌手里的烟灰簌簌落在地毯上,但是他浑然没有在意。
“没找到机会?”
胡勇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解释了起来。
“棉纺厂围墙很高,巡逻队每隔十分钟就转一圈。我们刚摸到后墙,就听见铃铛响,差点被抓个正着。”
“而且半夜又下起了雨……”
冯斌猛地转身,眼中燃着怒火。
“废物!一群饭桶!”
“可是冯少……”
胡勇突然抬头,咬牙说道,“我打听到了,今天港岛的陈老板要去棉纺厂考察,和陆琦签合同,要是陆琦交不了货……”
嗯?
听到这话,原本处于暴怒状态的冯斌瞬间来了兴趣。
“说下去。”
“咱们动不了厂子,还动不了货?”
胡勇往前探了探身子。
“听说棉纱最怕受潮,只要在运输路上……”
他做了个泼水的手势。
冯斌盯着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好,好个借刀杀人。就算他今天签了合同,只要货出问题,违约金就能让他倾家荡产。”
他抬手拍了拍胡勇的肩膀。
“这件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胡勇谄笑着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冯少,那需不需要跟冯先生通个气?”
“我说过,别拿我爸压我!”冯斌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过去。
“滚!”
胡勇哪里还敢说什么,连忙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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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弟,要我说,你就是这几天太累了,多想了。”
“放心吧,我把安保队分成三班,墙角装了铃铛,巡逻队配了手电筒,保证一只老鼠都混不进来。”
陆琦点头。
“明天来的陈老板,是港岛那边服装厂的大老板,这批订单要是谈成,对我们棉纺厂有重要的意义,一定不能出错。”
金彪重重的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眼中闪烁着凶狠之色。
“陆老弟,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有我金彪在,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蹦跶不起来!”
……
凌晨三点,暴雨突至。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办公室的屋顶被敲得山响。
陆琦猛地坐起,见金彪已经站在窗前,手里的手电刺破雨幕,在厂区里来回扫动。
“雷阵雨。”
金彪头也不回。
“巡逻队刚报过,围墙没事。”
陆琦摸出烟盒,发现只剩一根烟,便默默塞回兜里。
“不要掉以轻心。”
“没问题。”
……
早上,陆琦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金彪推门进来,左眼下方挂着青黑的眼袋,身上的衣服依旧笔挺。
“陆老弟,昨晚平安无事。巡逻队查了三遍,连只野猫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