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相府那边如何了?”
陆玉沉道:“丰臣秀茂说唯大真人马首是瞻。”
张大真人道:“虽说丰臣家这些年在忠诚方面没有什么问题,但绳子还是要拴紧了,要知道家犬与野狼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不可放松警惕。”
陆玉沉同样领命。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前来禀报:“大真人,刚刚发生了一起叛乱,关白遭到刺杀,受了些伤势,幸好斋王也在,刺客这才没有得手。”
张气寒皱起眉头。
斋王是三贵子在人间的代行人,三贵子想要在人间有所作为,必然要通过斋王之手。三贵子决定站在张气寒这边之后,斋王便离开了伊势神宫,秘密来到秀京城中。
张气寒冷哼一声:“李长歌还没到凤麟洲,手已经伸过来了。”
陆玉沉道:“这是杀一儆百,妄图在凤麟洲道府制造恐怖气氛。”
“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么多年了,北辰堂还是没有长进。”张气寒转身离开了此地,“准备迎接小国师一行。”
道士们纷纷跟在张气寒的身后,不过灵官们没有跟着张大真人,而是跟随丁未灵官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李长歌一行人抵达的时候,彤云密布,就如凤麟洲如今的局势。
张气寒一行人与景天明一行人汇合后,来到港口,此时这里已经全面戒严。
有人发现,张大真人今天携带了一把女式折扇,熟悉凤麟洲深层内幕的人都知道,这把折扇来自一个大妖怪。
张气寒站在最前面,看着飞舟缓缓降落,脸上看不出表情。
飞舟停稳之后,放下舷梯,李长歌的身影出现在舷梯上方,也是第一个走下舷梯,然后是李长歌的同辈兄长李长诗,第二个走下舷梯。
张气寒和景天明迎了上来。
“烦劳张大真人亲自迎接,长歌愧不敢当,真是不敢当。”李长歌与张气寒见礼。
张气寒皮笑肉不笑:“理当如此。”
李长歌又道:“陛下和国师让我代为问候大真人和凤麟洲道府全体道士灵官。”
“感谢陛下和国师的挂念。”张大真人又与李长歌后面的李长诗见礼。
“张道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李长诗也免不得客套几句。
张气寒道:“有劳挂念,一切安好。”
然后再是景天明等人上前见礼。
一番客套之后,一行人转入秀京,来到凤麟洲道府的道宫之中。
虽然李长歌年轻,但他才是话事人,其余人包括李长诗在内,都要听从李长歌的号令。
所以这次是张气寒与李长歌单独谈话。
李长歌先是将一封秦权殊的亲笔信交给张气寒,没有急着开口。
张气寒直接当着李长歌的面拆开信封,抽出两页信笺,看了起来。
一笔好工整的楷书,没有太多的帝王之气,反而带着几分匠气。
当然了,一笔字代表不了什么,当今大掌教的字就不怎么样,只能说中人水平,还不如那位轻佻的小掌教。七代大掌教倒是字画双绝,结果已经飞升离世,留下一个烂摊子,最终还是八代大掌教收拾旧河山。
张气寒读信的时候,只觉得秦权殊的身影仿佛慢慢从信上浮现出来,声音也在耳边响了起来:“将雪道兄大鉴,望以天下大局为重,见信速来帝京,共商军政大事,凤麟洲事务可暂交李长歌掌管,由将雪道兄总掌东海大局,与国师一道,集中全力,确保江北。勿再延误为盼,秦权殊。”
张气寒缓缓放下手中的信,望向李长歌:“我决遵陛下的意旨,尽快返回帝京。”
李长歌微微点头:“那就好。还有一件事,我不能不请问大真人,传闻道府有人与婆罗洲方面谈判。”
张气寒微微一笑:“谣。”
李长歌也是一笑:“我也从不相信此事。”
张气寒道:“若真有此事,我必定查办。”
“我愿意协助大真人予以澄清。”李长歌上身微微前倾,“请大真人允许我查问此事。”
张气寒皮笑肉不笑道:“就连凤麟洲道府都要交到小国师的手上,更何况是这种小事?小国师想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张气寒冷哼一声:“李长歌还没到凤麟洲,手已经伸过来了。”
陆玉沉道:“这是杀一儆百,妄图在凤麟洲道府制造恐怖气氛。”
“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么多年了,北辰堂还是没有长进。”张气寒转身离开了此地,“准备迎接小国师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