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闭上眼，身体却往前倾了一点点。

太近了。那股甜腻的诱惑正撬开我仅存的自制力，像缓缓融化的毒。

「我……不想这样……」我声音颤抖，却一点底气都没有。

「可你的身体早就选好了。」崔斯坦的声音低沉，贴在我耳边，带着嘲弄与柔软的诱惑，「只差你肯不肯承认，你并不比我干净多少，阿兰娜。」

那一刻，我几乎崩溃地伸出手，想抓住他，又想推开他。指尖悬在他皮肤上方一寸，迟迟不敢碰触。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想吸他的血，还是……想让他把我推进那无法回头的深渊。

我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那道血腥味像是引线，早已点燃我体内某种难以压抑的东西。混血的本能在叫嚣，我的脑子还在拒绝，但身体却像是早已背叛了我。

我缓缓伸出手，颤抖着握住他的手腕，将那还在流血的伤口靠近唇边。

崔斯坦没有动，只是垂眸看着我，眼神既冷漠，又像带着一丝几近残忍的温柔。

「别压抑了。」他低声说，「你不是想要吗？」

我的唇终于贴上了他的伤口。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像是被火焰吞噬。

血液进入口腔的感觉是灼热的、浓烈的，像将所有羞耻与欲望一口气灌入体内。我感觉到魔力在疯狂翻涌，皮肤滚烫，耳朵嗡嗡作响，仿佛要被快感撕裂。

崔斯坦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在我耳边像火烧似的撩人，「果然…你真的会因为吸血而产生快感。连腿都在发抖了。」

我惊愕地想要停下来，却发现他反握住我的后颈，轻而易举地压制住我。

「继续，阿兰娜。」他语气低哑，却命令得不容抗拒，「你的身体已经停不下来了，别装乖了。」

我像是掉入某种魔咒，完全无法思考，脑中只剩下崔斯坦的气息、他的血味、还有自己的呻吟。

「你现在这样，比你任何一场魔法训练都诚实。」他贴近我耳边，语气带着玩味，「所以我才说，这种训练，只有我能给你。」

我浑身颤抖，抬头看他，双眼氤氲不清。

他像看透我一样轻声笑了，「看吧？你终究还是离不开这种感觉。」

「我……」我想否认，却发现连声音都染上了颤音。

他贴近我，额头靠着我的额头，轻轻开口：「这才是你，阿兰娜。」

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完全失守。

血的味道愈来愈浓，像是某种咒语，让我整个人都发烫起来。

我还想停下，但崔斯坦根本不给我选择。他一手滑入我腰侧，强硬地将我拉向他，贴得几乎没有空隙。

「腿软了？」崔斯坦低头贴近我耳边，声音低哑冷淡，却带着极强的挑衅与玩味，「还敢说这不是你想要的？」

我抬起头，唇角还沾着他的血，还未退去的热与甘甜让我双眼氤氲，气息紊乱地看着他，喉咙发不出任何字句。

他眯起眼，视线扫过我泛着水光的眼眸，唇角微微一勾，那笑意既轻蔑又带着几分玩味。下一秒，他神情一沉，猛地用力一推，将我整个人抵到塔楼的石墙上。

粗糙冰冷的石砖压在背上，我被震得喘了一口气，细细的颤栗顺着脊背一路窜上后颈。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他俯视着我，眼里闪过一抹暗色，却又很快被一种从容的冷淡取代，像是在审视一个自以为能掩饰欲望的猎物。冰凉的指节沿着我颈侧滑下，每一下都像刻意感受我的战栗，「欲望一旦开了口，就不会自己关上，你懂吧？」

「……崔斯坦。」我颤着声音，终于忍不住开口，抬眼看他，「你为什么……又变回原来那个样子？」

他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低头与我对视，眼神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轻慢。

「又变回？」他挑了下眉，语气一派轻松，甚至带着点故意惹怒我的调子，「你这阵子不是都懒得理我吗？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个看都不看我的人身上。」

「我」我想辩解，但话还没说完，他已凑得更近，声音压低，带着熟悉的坏劲：「不过，现在看起来……你还是需要我。至少，你的身体很诚实。」

话音落下，他抬起我一条腿搭在他腰上，整个人迫得更紧。他的体温滚烫，隔着衣物，那根已硬得惊人的炙热紧紧顶在我腿间。

「阿兰娜……」他凑在我耳边，语调低哑得几乎像在哄诱，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你越装作乖乖的样子，就越让我想拆穿你。」

我想推开他，但越抵抗，他就越逼得紧，身体将我钉在墙上，唇、指、气息无处不在。

「我不是想要你喜欢我。」他的语气像寒风割喉，字字带刺，「我只想看到，你在我手里、像这样被玩坏的样子。」

他低头，在我染血的锁骨上啃咬，那里早已红肿，却又被他狠咬出新的瘀痕。我颤抖着呻吟，羞耻、情欲、恐惧与渴望混成一团，让我快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