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另一只手自然地搂着方晚的肩走了。
女孩目送他们俩走了一段路,司机来接她,问了她几句,眼瞧着两人消散在拥挤人群中间,女孩这才上车。
“考完了?感觉怎么样?”方晚给他买了一瓶水,还难得贴心地拧开给他。
“还行,上京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哦豁,那爸妈估计得乐死,估计得给你大办谢师宴,然后亲戚们一个一个告诉,出了这么多年受的恶气。”
早些年方汉和席月萍结婚的时候,生了方展就够了,他们俩是政府官员,怀方晚实属意外,刚怀上呢立马就被亲戚去暗地里举报,本来打掉就行了,但席月萍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两个人领了行政处分又罚了钱。
那几年两夫妻没少被亲戚们背地里抓小辫子,但奇怪的是又互相帮了不少,或许人类就是这么奇怪,怕你过得不好,又怕你过得比我好。
提到父母,方展问:“他们还没回来?”
“没呢,但知道你考完,估计要打电话给你的,你到时候主动打一个过去。”
“成。”
方晚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我们回去还是出去逛逛。”
“身上有钱?”方展瞥她。
方晚抖着自己的小包,里面露出红票子:“我可把我的储钱罐都敲开了,就为了庆祝你考试成功,你可得出个好的成绩报答我,不然对不起我又给你送伞又穿旗袍还割钱的情谊。”
方展被她逗笑了。别说,方晚穿这身旗袍真好看,颜色很成熟,却偏偏是个少女穿的,透露着年轻的娇俏感,她都不知道她站在那里的时候有多少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驻留。
两个人逛到街上,各自买了个贵的要死的冰激凌吃着,晚饭给保姆打了电话说不准备回去吃了,保姆知道方展考试完要在外面浪,算是缓解高考压力,也就没说什么,跟温华报备了,温华也没说什么。
中途,温华打来个电话,他那边似乎有音乐的声音,小提琴与钢琴的合奏,听不太清。
“考完了?”
“嗯。”
“感觉怎么样?”
方展笑:“还行。”
温华说:“跟你妹妹在外面吃饭?钱够吗?”
“放心吧哥,我们俩吃得不贵。”
“不够跟我说,或者报我的名字。”
方展本想客套一下,但转而想,房子都住了保姆的照顾也享受了,客套反而见外,就说:“好,谢谢哥。”
刚挂断电话,挂在臂弯的小手不安分,掐着他的肉,似乎有些急躁。
“哥,你快看。”
方展应声望去,对街的一家餐厅内,靠窗的角落里,从落地窗透出暖色调的光,显得温华俊美的模样也透出几分柔情似水来,而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位美丽的小姐。
—
温坤及冷漠地“嗯”了几声,挂断电话,对坐在沙发角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开口:“不要给镜一安排那些无聊的相亲了,让他选喜欢的吧。”
李决楚放下报纸,纸张在空气中快速擦过发出响声。
“他也到年纪了,多见见外面的世界不可以吗?那个丫头有什么好——”
二十二岁的年轻小伙子,血气方刚的,难不成要守着一个未成年小屁孩过日子?那女娃娃十六岁毛都没长齐呢,李决楚觉得温华就是见的女人太少了。
实际上,温华在国外,不同的国度里见到女人实在太多了,各色各样的风情女郎,乱花渐欲迷人眼。
“李决楚。”温坤及看都没看他,仍然在看公司的文件,语气轻轻的,像是在喊一条狗一只猫那般随意,“当年镜一昏倒的那个生日,如果他没有昏倒,你想带他去哪里,我知道。”
李决楚骤然愣住,一股寒意让他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片发凉。
但更让他绝望的,是温坤及那百年如一日淡漠地,连抬头看他一眼的价值都没有。
他在她眼里,没有这样的价值。
“所以我给了你警告,你也应该察觉到了,不然不会老实,连女人都玩的少了,开始专心当好丈夫好爸爸的角色了。虽然依旧很差劲。”
温坤及就是这么一个精明又喜欢利用身边所能利用的一切事物的女人,她看不上李决楚对她的爱,却又能一次又一次地利用这份爱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动声色的,还能把自己当成受害者。
她本来就是受害者。
她也是既得利益者。
所以温坤及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诉苦的,失去比得到的少太多。
“不要把我当傻子,也不要觉得自己隐藏的多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我有心想查我就能查得到,悟的透,你以为你是谁?”
她的语气仍然是轻飘飘的,像是在说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
她利用了他对她的感情,知道他不舍得跟她离婚。温坤及乐意给他点“和好如初”的烟雾弹甜头,让他把心思从温华身上挪下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