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不了丈夫,反而将她彻底拉入了生活的漩涡之中——那个家就是一滩烂泥,儿子本就是一道枷锁,女儿又成了一道新的枷锁,令她越陷越深。
&esp;&esp;从那时起,她就开始讨厌这个女儿。
&esp;&esp;她把自己的不幸全部归咎在了她的身上,恨不得自己从没生过她。
&esp;&esp;后来她有幸遇到了吴行知,并成功地摆脱了那个糟糕透顶的家,终于抛弃了那个本就不该出生的女儿。
&esp;&esp;这么多年,她从没回去看过她一眼,就当自己没生过她。
&esp;&esp;不过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也会梦到这个女儿,她梦到她长大了,却从没在梦中看清过她的脸。
&esp;&esp;时隔多年,今天她竟然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esp;&esp;她确实是长大了,很漂亮,她都没认出来是她。
&esp;&esp;“您先去坐吧,我去给您倒杯茶。”
&esp;&esp;林念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秦月红终于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这位素不相识的儿媳妇。
&esp;&esp;她的长相温婉,五官大气,一双狐狸眼中隐隐透露着灵气,又透露着几分成熟女人独有的沉静,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温柔气质,如果是第一次见面,会给人一种很好拿捏的错觉。
&esp;&esp;秦月红刚才就有了这种错觉,但是经过初步交锋之后她才发现,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好拿捏,她是柔中带刚。
&esp;&esp;林念初没再多言,朝着厨房走了过去,秦月红走进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esp;&esp;没过多久,林念初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弯腰把盘子放在了茶几上,端起白色的圆茶壶,给秦月红到了一杯茶。
&esp;&esp;随后她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不过没和秦月红坐在一边,而是坐在了旁侧的长榻沙发上。
&esp;&esp;秦月红没碰那杯茶,林念初也没开口说话。
&esp;&esp;两个女人像是在僵持不下,又像是在互相揣摩对方的想法。
&esp;&esp;最终,是秦月红先打破了僵局,她淡淡地扫了一眼林念初的肚子,问:“几个月了?”
&esp;&esp;林念初:“五个多月了。”
&esp;&esp;秦月红轻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鄙夷:“你们结婚前就有孩子了是么?”
&esp;&esp;林念初不卑不亢地回答:“是啊,我们确实是因为孩子才结的婚。”这本就是事实,遮掩不了,也拒绝不了,遮掩隐瞒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不如坦荡一点,“但我们心甘情愿,我们的结合没有违背法律法规,更没有违背道德底线。”
&esp;&esp;秦月红哑口无言。
&esp;&esp;林念初语气淡淡:“您喝茶。”
&esp;&esp;秦月红的心里猛然窜出了一股怒火,却又没有理由发怒,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克制着脾气,朝着林念初冷笑了一下:“你可真是伶牙俐齿,不愧是东辅影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esp;&esp;林念初一怔,心头诧异:她怎么知道我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esp;&esp;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以吴太太的本事,找个私家侦探调查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她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也确实是干的出来这种事。
&esp;&esp;“过奖了。”她神色镇定地回道。
&esp;&esp;秦月红又道:“你是二婚。”
&esp;&esp;林念初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反问:“二婚怎么了?”
&esp;&esp;秦月红:“没有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个二婚的女人回家。”
&esp;&esp;林念初无动于衷,淡淡启唇:“您不也是二婚么?”
&esp;&esp;秦月红:“……”
&esp;&esp;林念初:“对我们女人来说,几婚无所谓,只要嫁给了对的人,就是头婚,您说不是么?”
&esp;&esp;秦月红顿有了种被逼入死穴的感觉,她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回答:“是,你说得对。”
&esp;&esp;林念初心里爽极了,恨不得放声大笑,但那样实在是太猖狂了,不合适,只能拼命忍耐着,紧紧地绷着唇角,小幅度地勾了勾唇,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乘胜追击,把对话的主导权抢了过来:“您今天过来,应该不只是想在家里面坐坐吧?”
&esp;&esp;秦月红并未立即回答问题,而是问道:“程砚呢?”
&esp;&esp;林念初犹豫了一下:“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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