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们得先找到点线索才行。”
&esp;&esp;闻言,宋洋不禁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面前高大俊朗的青年。
&esp;&esp;他还记得,一年之前宁总出车祸的时候,小少爷还是一个一时之间方寸大乱,大脑一片空白的青涩少年。
&esp;&esp;甚至还需要段瑶小姐拉着才不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esp;&esp;短短一年的时间,居然就能让人成长得这么快吗?
&esp;&esp;现在大脑一片空白的人变成了自己,毕竟当时入职的时候,前辈也没告诉他特助还需要做侦探的啊?
&esp;&esp;“……可是小少爷,他不会承认的。”宋洋不禁皱着眉说道。
&esp;&esp;“我知道,所以我们得从别处入手。”
&esp;&esp;谢行猛地拽开车门,在坐进驾驶座之前对着宋洋说道:“我需要萨拉·帕特里克的联系方式。”
&esp;&esp;……
&esp;&esp;宁柯的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他其实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esp;&esp;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全身酸软无力,活像刚刚跑了一个五公里回来。
&esp;&esp;颈侧还残留着不容忽视的刺痛感。
&esp;&esp;这种感觉通常只有他在前一天晚上吃了安眠药的时候才会有。
&esp;&esp;……天杀的秦煜,居然还用麻醉针搞偷袭。
&esp;&esp;宁柯挣扎了好久才勉强掀开眼帘。
&esp;&esp;现在他整个人都陷在了柔软的被褥里,干燥又温暖。
&esp;&esp;房间的光线十分昏暗,好像是生怕刺痛了久睡初醒的人的眼睛。
&esp;&esp;但是他还是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视线才逐渐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esp;&esp;他刚试探着动了一下手指,却突然从一旁的黑暗里传来一道沉郁的男声:
&esp;&esp;“醒了?”
&esp;&esp;“你这身体是不够好的,我算的麻醉剂剂量是只打算让你睡几个小时的。”
&esp;&esp;“没想到你生生睡了半天,我的医生还给你挂了一袋葡萄糖。”
&esp;&esp;“……”
&esp;&esp;宁柯别过头,在他床头边贴着墙壁的位置摆着一把天鹅绒扶手椅。
&esp;&esp;秦煜一身深灰色的笔挺西装,正双腿。交叠着坐在上面,十指交握搁在膝头。
&esp;&esp;面上的神情分明是用来探视病人的温和神色。
&esp;&esp;……两面三刀。
&esp;&esp;宁柯反手撑着床垫坐起身,注意到自己右手手背上还贴着医用胶布,显然是刚刚拔了注射针头没有多久。
&esp;&esp;他琥珀色的瞳孔盯着秦煜的灰眼睛,静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esp;&esp;闻言,秦煜却是耸了耸肩膀:“我并不想要什么。”
&esp;&esp;他倾身向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想要碰一下这面色苍白的美人的脸,却被宁柯厌恶地偏头避开了。
&esp;&esp;不过秦煜似乎并不在意,他微微歪了下头,收回手接着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esp;&esp;“……”
&esp;&esp;要是谢行对他说这句话,可能宁柯会觉得可爱而心生怜惜,说不定小狗还会得到一个主动的亲吻。
&esp;&esp;但是这句话是秦煜说的,他就只会觉得虚伪恶心。
&esp;&esp;“滚。”宁柯淡声说道,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排斥。
&esp;&esp;秦煜却不禁轻笑了一身:“我们宁总骂人的话总是就这么几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esp;&esp;活了二十多年,他听过的更难听更刻薄的话要多的多。
&esp;&esp;——肮脏的杂种,连狗都不如,和他那个母亲一样。
&esp;&esp;就宁柯这点水平,在秦煜看来一丁点攻击性都没有。
&esp;&esp;他又越发凑近了宁柯,仔细看着那双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清透漂亮的眼睛,好像是要把它们深深烙刻进心里。
&esp;&esp;半晌,他才终于轻声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感觉我疯了,honey。”
&esp;&esp;
&esp;&esp;欧美人的性格相比于华国人总是要更外放一些, 不管是对熟人还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esp;&esp;以致于“h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