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苏醒,迷茫地睁开双眼。
池宴歌同时睁眼,她知道陈序青醒了,但她没有低头。
这时,池宴歌捏在手里的手机响了,光亮在陈序青的旁边,陈序青转头去看,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林蓓。
池宴歌就要抬起手接听。
陈序青反手摁住池宴歌的手腕,慢慢坐起身,她始终用右手牢牢压制着池宴歌。
陈序青躲在黑暗里的脸痛苦地笑了。喝醉却又清醒的夜晚。发烫的手心。静默围绕着车内不曾言语的两个人。
能不能不要接她的电话。
陈序青的声音是失常的哽咽,不再有控制力,让情绪尽情泛滥在池宴歌面前。
她的右腿跪在后座柔软的皮垫上,人几乎跌在池宴歌身上,你会讨厌我,你不喜欢我的幼稚,你走的话,你可以喜欢我也可以随时把我排除陈序青颠三倒四哭着说,可是可是
陈序青断了线的眼泪砸在池宴歌的颈窝里,湿漉漉的,模糊不清了。
她哭着说:池宴歌,我现在也还是好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池宴歌:谢谢林蓓。
n-缓和
陈序青在床上醒来,双眼酸胀,头也疼,她拉高被子遮住脑袋想再赖床两分钟。
房间味道不对!
陈序青猛地掀开被角坐起身,被人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像算准了似的嗡嗡嗡开始震动。陈序青伸长手去够过来,边警惕地环视房间边看来电信息。
陌生号码,来电归属地是冬青市难道是陈以理?最近陈以理好像从法国回来了。
陈序青拘谨地团坐在床上,不安中抱紧怀里皱巴巴的被子,眼睛盯着房间门的方向将手机靠在耳边:喂?
入耳的第一声是机场的空灵的广播:前往洛杉矶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
接着,池宴歌的声音在听筒里更近地响起:睡醒了吗?汤茯十分钟左右到,你把我房间书桌上的文件夹给她。
哦,好,文件夹
陈序青依声看向右边桌上的物品,顺带看到了桌边摆着的木制相框照片里穿白领学士服的池宴歌散着刚过肩的被风吹乱的黑色碎发,怀里捧着一束粉玫瑰,在湛蓝天空的背景下对着镜头露出明媚的笑容。
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在池宴歌的房间,陈序青咽了咽唾沫才补充问,你出去了吗?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一周后回。
冷淡,言简意赅,电话被挂断了。
不再有动静的手机傻愣愣靠在陈序青的耳边。
陈序青渐渐回过神。
好,那么现在的状况就是,我昨晚不仅住在了池宴歌家还睡在了池宴歌的房间里陈序青扭头看向两个并排放着的枕头,所以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池宴歌她要去哪里?
池宴歌挂断通话后放下手机,被粉丝围着签完名的乔献站在头等舱贵宾室门口,举手喊池宴歌:朋友,打完电话了吗?
两人走进贵宾室,池宴歌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笔记本,面无表情在键盘上敲字。
乔献跟熟悉的服务生闲聊完,端着两杯冰咖啡,一杯放在池宴歌手边,脑袋朝池宴歌电脑前歪了歪:又在工作啊?昨晚干嘛去了?居然能让你迟到改签?
池宴歌敲完stei的病因与发病机制,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接乔献的问题:你怎么会一个人去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