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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沈泰听完笑着摆手:“这倒是你想多了,他放着这样的出身,能踏实下来跟我学做菜,肯定不是贪慕虚浮的人,不会在意你们的那点费用。况且,他那家小店原本就是亏钱的,依我看,停业亏得还少些。”

夏以臻的手指又绞缠起来。她垂着眉眼,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沈老,您说他亏钱吗?”

“是啊,亏钱也要开这间店。”沈泰抬眼笑笑,“往大里说,那日在码头,你说我是‘已识天地大犹怜草木青’,我倒觉得这句话形容他更合适,他志不在商界,倒是喜欢捣鼓这些。往小里说,他心上有放不下的事。小夏,你跟他刚认识,恐怕还不了解他。”

沈泰说完离开椅背,盯着夏以臻的眼睛凑近了些,这一瞬夏以臻退回了几寸,轻声说:“是,我完全不了解……”

她的确不敢说自己了解盛朗。记忆里的盛朗,已经变成了一些错乱的片段,也逐渐没有声音了。她反反复复地回忆过去,直到已经模糊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

失神中,夏以臻听见沈泰摇头笑了笑说:“你放弃选择码头,可是错过了一次很有趣的采访。”

“有趣的采访……”夏以臻强颜欢笑着,“是吗?”

“是啊,要论赚钱的头脑,依我看,说盛家两兄弟分庭抗礼可有些偏颇,一边投资赚得盆满钵满,一边往赔钱的小店里补亏空,还不够有趣?说起来,单是他的身世就够戏谑的。”

“沈老前辈,可以透露一点吗?”

雨开始绵密地敲打玻璃,夏以臻的心跳纷乱起来。自己说出的话已经十分不合时宜,也已经超出了她与沈泰来往的边界,但她任然不受控地坐在这,并纵容自己一句一句问下去。

她总是安慰自己说,沈老好像没有介意……他的兴致似乎也不错。

沈泰果然笑道:“小夏不是外人,那就聊两句。”

“如果你了解过盛世的新闻,该听说过盛朗是盛总发迹前糟糠之妻的儿子。他爸是抛弃了他妈另寻了个好岳父才有了今天的盛世。”

“盛朗的生母原就是个市井开摊炒菜的普通女人,去世那年,刚租下一间门头,店还没开起来呢,人就病没了。对盛朗而言,开码头与其说是爱好,不如说是执念,盈不盈利的,他不会在乎的。”

夏以臻攥着瓷杯的手指发白。恋爱时她只知道盛朗的母亲是癌症去世的,分开后她又抗拒一切跟盛家相关的新闻报道。这一切她从不知情,也没有问过。

沈泰靠回椅背,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小夏没想到吧,没了解过,很意外?”

夏以臻颤抖着回答:“……是。我很意外。”

“盛玉麟的发家史各大新闻杂志都有,不是忌讳,这可不能算我老头子多嘴。”

“当然,沈老放心,我也不会多嘴。”

“既然如此,我还可以跟你说个更意外的。”沈泰再度神秘地凑近,“小朗在十八岁时,曾跟他爸有过一次豪赌……”

夏以臻倏然抬眼,她听盛朗的继母提到过他们父子间标的八十万的一场赌约,盛朗也曾经对她说起过一部分。这是从第三个人口中,再度听说。

“赌什么?”

沈泰家的空调似乎已经不管用了,夏以臻勾着唇角颤栗地盯着脚尖,她想知道,已经顾不得一切了。

沈泰得意地看着她,喟然笑叹说:“八十万,全部押注,博他的人身自由。”

“人身自由?”雨声淋漓,夏以臻重复的一瞬间觉得有点冷。她收敛不住惊讶,她不曾听过这个版本。

“嗯……”沈泰合眼点点头,言语间并不沉重,“从大学开始,四年时间,赚八十万,作为养育费还给他爸,自此两清,断绝关系,过自己的人生。”

“据说这个赌约当年是认真签过父子合同的,这小子也算守口如瓶,豁命拼了一把。不过如今时过境迁,一切只道是寻常,也没必要再避讳了。小夏不是外人,嘴又严,跟你当作趣事说说也无妨。”沈泰轻松地倒茶。

夏以臻快速厘了厘时间,遇见盛朗的那年,正好是第四年的开端。那一年,盛朗正在为他想要的生活做着最后的努力。

他是为自由的未来争取过的,而那个未来里,或多或少,很可能有过她……并不是他继母说的那样,盛朗要成为第二个盛玉麟。

大脑蓦地一片空白。

她从前不理解的盛朗,已经沉默无声的盛朗,又再度变得清晰起来。

他说他要赚钱一次性付出去,他说他没有偷懒,他说他不出国,他说等等他,等他半年……他说他想毕业后早点成家,他说他想留在这儿,他说他想陪她一辈子,他说他不想分开,短暂的,永远地,都不能分开……

盛朗的声音重新像潮水般汹涌地滚入,卷在窗外哭泣一般的冷雨里。

夏以臻心头绞痛难忍,却仍想到某个重要问题她一定要知道。

她想起盛朗曾经说,他那年已经有了六十多万存款,以那年家味的收入,加上春节时盛朗少有的放纵,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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