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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1 / 2)

他回头看刚刚那个傀儡人——刚看见时几乎就认为那是一个真人。

时玄兰带着他往楼中走去:“得意楼在江湖之上已经存在了许久,大家都以为得意楼就是个内外之分,白水城为外,谷中为内——殊不知,这才是真正的得意楼。”

面前的建筑颜色陈旧,却屹立不倒,带着威严与神秘,两人顺着楼梯往上走,一路上秋月白见到了很多傀儡人,面貌各异,神态逼真,动作也很灵活。

到了最高的一层,时玄兰站在栏杆边,负手而立,发出感叹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这便是得意楼。”

秋月白从上往下看,瞧见那些如蚂蚁一般的傀儡在运动,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时玄兰微笑着说:“站在高处往下看,芸芸众生也不过蝼蚁大小,你应当懂得。”

秋月白道:“我懂得,却并不当真。”

时玄兰又说:“一直以来,我就是在把你当身边人培养……站在我身侧来罢,听话一回。”

秋月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时玄兰:“阿月,你真让我伤心。”

空气静了下来,时玄兰的目光透过面具,望在他身上,很平静,很惋惜,很无奈。

他摇摇头:“罢了,大抵是回不去了。”

一声叹息,一声沉吟,他又道:“如果说,我非得有一个敌人,那我最不希望的就是……那个人是你。”

秋月白低声道:“你不过是想我永远听你的话。”

时玄兰道:“我以前经常觉得你这个孩子对着我的时候胆量很小,但某些时候,我又觉得你胆大得要紧——就像现在这样。只是我好奇,是谁教你的?也是陆绯衣吗?”

秋月白淡淡道:“义父,你我的事,不必扯他。”

时玄兰不认同:“你我的事却是因他而起。”

秋月白也不认同:“是你,是我,是我们将所有人拉下水,义父。”

最后两个字音调加重。

秋月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时玄兰斗过嘴了,本来时玄兰觉得自己应当象征性的生个气,然而这句之中的“我们”却莫名得让他笑了出来。

他若有所思:“……我们。”

为了这一句“我们”,好像再做一些事、再杀一些人都是值得的。

这好歹说明,自己的孩子还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即使已经有拔刀相向的趋势——可那又有什么要紧?时玄兰这一辈子,已经与太多人拔过刀了,只是,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不能给他太深刻的印象。

于是他又想,上一个给他这样深刻印象的又是谁?

心中好像已经有了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他不常提起,也不常回忆——谁年轻的时候都有过江湖恩怨么,时玄兰觉得,做都做了,过都过去了,一切的一切都如东流之水,何必再提。

他盯着秋月白美丽的脸,目光中又透露出来一种包容与慈爱。

追杀

从前。

这对时玄兰说已经是一个极其遥远的词。

当年时他还年少,也不叫现在这个名字,与春风殿的宋篾还是同门,宋篾对他多加照拂,他却叛出师门,自立门户。

期间他遇见了年幼的明月夜。

一晃,二三十年岁月倥偬,人生长恨水长东。

宋篾已死,明月夜还在身边。

手中紫竹箫上,似乎还能摸到斑驳的,深邃的刻字。

——赠弟宋……

后面的字已经被磨平了。

秋月白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时玄兰微笑:“……故人所赠。”

他似乎并不想再提这个,转移了话题:“现在看来,似乎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秋月白没有反驳他这一句话了——事实确实是如此。

时玄兰往旁边走了几步,满怀感慨:“我还是第一次带你来这,看样子,你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你这个人……已经被我惯坏了,钱你看不上,权你也看不上,非得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秋月白道:“你又何尝不是。”

时玄兰笑了,忽而站住,回头看他:“……你真的不愿意乖乖听话,停在我身边?”

秋月白嘲讽:“像你拿来的那只鸟一样,你伸手,我便贴上去么?”

时玄兰微微歪头:“有何不好?我总不会害你,而且……”

他的手一指脚下:“得意楼有秘宝所言非假,只要你应下我,我的就是你的,你若嫌高处不胜寒,我也敢为你——燃骨续火。”

秋月白冷冷道:“谁的骨?”

时玄兰温声道:“你喜欢谁,就是谁的骨。”

秋月白:“我不愿。”

时玄兰叹了口气:“我也不逼你。”

秋月白会说出什么话其实时玄兰心里都有数,他们彼此了解,故而,全天下也只有彼此能站在彼此身边。

他看着面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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