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沈名姝抿住唇,去推他的肩膀:“翟洵,你别闹了行不行?会听见……服务员快进来了!”
她是真急。
翟洵嗓音暗哑:“听见才好。”
沈名姝惊了,突然明白把她拉到这里的原因,以前他再混账也不至于这么疯,她抵不过他的力气,这时候硬来是没用的,她的手握住翟洵的手腕,触及他冰凉的腕表,她低声道:“人家又没做什么,只是打个招呼,我总不能冷脸相对,不分青红皂白给人难堪吧?”
翟洵冷哼一声,沉寂了好几秒,就在沈名姝以为他听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凑到她脖子里去。沈名姝忍着疼,抓着他的手指根根用力,然后慢慢放松,她心口起伏,道:“解气了么?”
不必看也知道脖子上一定被他弄出痕迹来了。
翟洵弯着腰,发丝贴着她侧脸:“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沈名姝闻言,倏地泛起酸意,她故作平淡道:“那你在意什么?”
他的手撑在墙壁上,抬起头去看沈名姝,这是一张谁见了,都会想多看一眼的长相。微挑的桃花眼,精巧的鼻梁,粉欲饱满的唇,清纯、妩媚混为一体,纯白与欲望的极致。
他轻轻摸上沈名姝修长细白的天鹅颈,以掌为锁:“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你这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她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好像是真的一点不在乎。
呼吸的不畅,让沈名姝蹙起干净的眉心,室内温度太高,她浸着细微的汗渍,满脸红润,她望着翟洵覆上愠怒的眼,浅淡勾起唇,语调像说情话一样婉转:“我也想知道你心里装着什么?”
“行啊。”翟洵的耐心大抵是燃烧殆尽了,他盯着沈名姝,捏紧她的手,放在心口:“剖开看看。”
对视片刻,包厢外敲起门,同时传来服务员上菜的提示声音。
沈名姝这次轻易推开翟洵,她快速起身,整理了衣服,最后擦干净嘴角。等服务员进门,翟洵睨了眼餐盘里的东西和酒,语气不善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服务员吓了一跳,不明所以,沈名姝在一旁怕翟洵拿人家撒气,让人把东西放下,才听服务员说这是隔壁的客人点的。
这话一出,翟洵漆黑的眼笑了,似是觉着有趣,从银色烟盒咬出一根烟来。
“宋家的儿子倒是比老子有出息。”
这语气让沈名姝顿觉不妙。
她不知道宋陈这是做什么,但完全不像是他会做的事,一个菜就算了,这一顿加上那瓶红酒,起码五万多,比起好意,更像是做给翟洵看的。
重点是,五万多在大部分人眼里是一笔大钱,在翟洵眼里跟打他脸差不多,这就好比吃利息吃到财神爷面前。
但宋陈应是不知道翟洵身份的。
服务员出去后,沈名姝在原地默了好几秒,心叹口气缓缓坐到翟洵旁边,想了想,说道: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也明知道我和他不可能。”她顿了顿:“你要实在不高兴,等下次见面,我跟他说清楚就是,再说——”
翟洵侧眸看她,她道:“不说,人家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吗?你这么大气把人家服务员都吓着了,人家可没惹着您,别生气了好吗?”
况且他也不想想,刚才她是直接把他拉进门的,真以为什么人的手她都会去拉么?
沈名姝肯软一点了,翟洵阴霾的脸色终是转淡些,他看了沈名姝半晌,伸手碰沈名姝的脸,目光垂直降落在光洁脖子上,红色的痕迹在那雪白肌肤上像春来一样。
骨节明晰的手指拂过,他淡淡道:“我怎么听起来更像是在替他求情?”
沈名姝微微瑟缩,心道,这还怎么说都不对了。
“没有。”沈名姝说:“我们好好吃顿饭不好么?”
翟洵还看着她的脖子,突然调转话头:“前两天在保利拍卖会拍了条项链。”
沈名姝闻言,也顺着他往下问:“翟总这是撒了气,又来给点甜头?”
翟洵摇头,刚才的冷沉气氛又像是不存在,他似是真不生气了,平心静气说:“第一眼看见,觉得很适合你。”
觉得——她的脖子上缺了点东西,属于他的东西。
沈名姝一怔,随即被烟熏得眯眼,翟洵将烟拿开,灭了。
重新上了菜和酒,他夹上一只虾仁放她碗里,沈名姝看着碗里的东西,心想,真是狗脸,说变就变。
-
半个多小时,翟洵和沈名姝吃完饭往停车场去,路上,沈名姝才看见宋陈发的消息,她大概扫了一眼。
【我朋友比较外向,没吓着你吧?】
【沈小姐,抱歉,菜和酒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你们愿意我想去包厢跟你们道个歉。】
沈名姝看了眼身边的翟洵,收了手机。
不远处站着宋陈一行三人,宋陈的表弟是后到的。
他们没吃多久,因为宋陈没什么吃饭的心思,送到沈名姝包厢的酒和菜被送回来后,就更没食欲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