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回报丁师母这样说,这女人支票是收了,讲来讲去,女人不肯写笔据。硬逼她写,看样子她会口头闹吵起来,如果让小开听见,会叫她上楼,两个人见面,小开一定会留她,这样么,要赶也不好赶了。
李妈又想到,如果丁师母出了钱,拿不到笔据,心痛钞票,骂人,自己劝她不住不好收场,那就请丁师母打电话给银行,把支票挂失止付。
李妈想出了主意,动脚下楼。她不愧为丁公馆管家娘姨,对棘手事情,想得面面俱到。
罗苡在客厅等了很久,才看见李妈回来,李妈对罗苡委婉地说:“丁师母身体不舒服,她不能来见你。小开刚从医院搬回来,医生讲,要保持静养,不能够劳神。所以,丁师母讲,等小开伤好,他会去南京看你的。丁师母怕你生活有困难,她开了张一千元的支票,你先拿去用。最好你在南京等小开,不要来上海了。”说毕,李妈把支票给了罗苡,在罗苡对面的沙发上坐了,静待下文。至于丁师母嘱咐要罗苡写自愿脱离丁家关系笔据的话,她已想好了不提。
罗苡接了这张“无抬头来人凭票取现金”的银行支票,想了想,罗苡说:“阿婆,我这次是来看妈妈同小囡爸爸的,不是来要钞票的,既然丁家不方便见我,我以后不会再来上海,我会在南京等小囡爸爸的。”
她放下孩子在沙发上,取下襟上的派克金笔,伏着茶几,在支票背面,写了几行字:
妈妈,请允许我叫您妈妈。我这次带孩子来,并非为钱,是为了向双亲大人请安,看孩子的爸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