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陷入诡异的安静。
舒采:“……”
能怎么知道。
当然是昨晚坐机车后座,抱他腰时摸出来的。
在对面三人玩味的眼神中,舒采故作镇定地颠倒因果:“我从裤子腰围看出来的,不比我穿的腰围大多少,那不就说明腰细吗?”
三人开闸放水,让她糊弄过关。
舒采暗暗松了一口气。
说出来好像也是挺正常一件事,她怎么莫名这么心虚呢。
离海滩越近,海浪拍岸的声音就愈发清晰。
迎面吹来潮湿的空气,细嗅可以闻出海盐一般咸咸的味道。
这一切对没见过大海的舒采来说,都是新鲜有趣的,她奔向海滩,踩出一串脚印。
孟况递给她一个塑料抽虾筒,教她在海滩上抓虾。
先找到海滩上的小洞,对准它,用塑料抽虾筒快速抽动。
抽一次,虾出不来,那就多抽几次。
舒采有样学样,一举成功,抽出一只肥美大虾!
孟况还教她捡扇贝。
岸边有很多粉色壳子的扇贝,开口的那些已经死了,不能捡,得捡闭口的那种。
舒采挑挑拣拣,选中一个闭口大扇贝。她向孟况确认道:“这种?”
孟况:“嗯。”
得到肯定,舒采干劲更足了。
同时,潜移默化中,她对孟况的依赖也在加深。
孟况像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能满足或解答她所有千奇百怪的要求和问题。
明明是四个人的赶海,不知不觉中,她和孟况已逐渐脱离李学洋、谢时行,形成自己的二人小世界。
完成抓虾、捡扇贝教学后,孟况继续教她抽蛏子。
这人挽着裤脚,任上衣衣角随意地被海风吹起,完全浑不在意,一点都没少爷架子。
他蹲下身,找准蛏子洞,撒了一把盐。等蛏子冒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它从洞里抽了出来。
舒采的眼睛:“我学会了。”
舒采的手:“……所以,怎么找蛏子洞?”
教学需要循序渐进。
在学生学会自己吃饭之前,老师得先把饭喂进他们嘴里。
孟况指了一处蛏子洞,“你去撒盐试试。”
舒采乖乖照做,撒盐,耐心等待蛏子冒头。
一分钟过去。
洞还是那个洞,蛏子不见踪影。
难道是盐撒得不够多?
舒采又尝试性地撒了一点盐。
第二个一分钟过去,蛏子依然不见踪影。
“……”
她蹲在洞前,人缩成小小一团,脸上写满了期待,模样认真,特别可爱。
等待的两分钟里,孟况全程无视海滩上那个洞,一直在看她。
他嘴角微扬,没忍住溢出一声轻笑。
而舒采已从他的笑声中明白了一切,“骗子!这不是蛏子洞!”
孟况毫无欺骗了天真少女后该有的愧疚心,“不先学会摔倒,怎么学会走路?”
“不妨碍你是个骗子。”舒采气得痛击他,“骗子!骗子!骗子!”
赶海一趟,收获满满。
中午,舒采将四盘虾仁扇贝饺子端上桌,孟况面前那盘明显和其他人不同。
李学洋起哄,故意道:“啧,一起包出来的虾仁扇贝饺子,怎么他那盘个头那么大呢?”
“没人教过你食不言寝不语?”
孟况让李学洋闭嘴,同时夹起一个虾仁扇贝饺子。
刚咬第一口,他脸色顿时变了。
第20章 鹿岛 大宽肩,公狗腰。
赶海回来准备包饺子时。
李学洋和谢时行在家很少进厨房, 两人跟着舒采学包饺子,十成学了九成,没学会的那一成却是最致命的。
——他们包出来的饺子个个“露馅儿”。
舒采看了糟心, 把两人打发走, “你们去祸害……啊不对,我的意思是,你们去帮孟况炒菜吧。”
虾和蛏子用来做饺子馅外还有得剩。
孟况亲自下厨做油焖大虾和香辣爆炒蛏子。
见李学洋和谢时行被驱逐来灶台这边儿,孟况当起甩手掌柜,让他们把食材下锅前的准备工作做了。
而他得了空,气定神闲地到舒采眼前晃悠,“韭菜碎太少。”
“……”舒采停下包饺子的动作,好脾气地重新切了一把韭菜碎, 拌进饺子馅儿里, “孟大厨,这下您满意了吗?”
孟况不满意, “酱油也太少。”
调馅儿没有标准模板, 按照自己的口味增减原料很正常。
他专门杵这儿吹毛求疵,多少有点故意找茬的嫌疑。
但舒采还是往饺子馅儿里添了两勺酱油。
不管孟况提出什么要求, 她都照做, 脸上不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