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什么正在做皇帝的情郎,还是赶紧请罪保命吧。
文瑞叩拜:“回陛下,微臣奉太后之命,正在盘问罪人沈应损害圣体的罪行……方才微臣不知是圣驾在此,以为是有人劫狱,才贸然动手。惊扰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文瑞犹豫了片刻,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通。
沈应闻言嗤笑一声,引来屋中其余人的目光。
他也不管,两口扒拉尽了碗中的白米饭,把白碗放回食盒中。沈应盘腿坐到稻草上,满眼可惜地看着地面上沾染了灰尘的菜肴,向文瑞调侃道。
“文大人,要我说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不想给我带饭,你直说便是,诏狱守卫森严,怎么会有人犯傻跑来这里劫狱,再者说就算真的有人劫狱,也不需要你用这些佳肴来防御吧?”
沈应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菜肴,摇头叹息道:“暴殄天物。”
霍祁不理他,他也侧身坐着,连眼角都不甩霍祁一下,做出一副十足高傲的模样。
霍祁暗自冷笑,装模作样。
沈应还当霍祁是从前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少年,被人打了脸还要腆着脸凑上去叫人家卿卿。
霍祁沉下脸,长袖一甩背过身去。
牢房的气氛僵硬起来。余松躲在门口生恐殃及池鱼,完全不敢进来劝架,
可苦了跪在地面的文瑞。为了折磨人犯,诏狱的地面全是粗粝的小石子。纵使文瑞武功高强,跪着也不好受。
偏霍祁因着同沈应赌气,现下死活不愿意开口。
他不发话,文瑞哪里敢起来,只能咬牙继续跪着。
文瑞方才掀了沈应的碗碟,确实是因为久久没有从沈应这里问出有用的供词,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也是想借机敲打敲打这位皇帝的情人。
谁知道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文瑞在心里叹息,以后还是该少做点坏事。
他跪在地上向沈应打着眼色,
沈应原不想理会他,只是刚刚才吃了他的饭,多少有些吃人嘴短。
沈应瞥了霍祁一眼,满不自在地开口。
“陛下若有气尽管对我来好了,别为难其他人。”
“其他人?”
霍祁笑了一声,迈步走到钉在墙壁上的烛台前,轻轻撩拨了一下烛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