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郎,带着他特有的单纯和善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这般模样了啊!可是,眼前这位少年郎又为什么有这样的希望?!
谢兰修问了好几遍“为什么”,拓跋焘就是不肯说句切实的答案,问急了,他显出了些不耐烦的任性,一把把谢兰修的脑袋揽在他怀里,轻轻拍拍说:“费什么话!听着就是了。”
谢兰修给他揿得几乎要透不过气来,挣扎了两下才探出脑袋,抗声道:“我想生什么就能生什么吗?”
拓跋焘眼神里又是落寞,自语道:“是啊,还有天意……”
谢兰修知道他今日受了刺激,但也不知道这刺激与她生男生女有什么相关的地方,只是气嘟嘟道:“皇后也是公主出身,始平公主更是陛下的亲妹妹——我生个公主,她日子就一定过得好么?”
拓跋焘说:“我的亲生女儿,我一定要让她过得好!一定不给她受任何委屈!”
谢兰修忍不住翻了翻眼睛:世事无常,若是他的女儿将来做了“长公主”,只怕在自己阿兄或阿弟的手里讨生活,也没可以任性的权利呢!
“陛下请早些休息吧。”谢兰修在他面前敢使脸色,板着脸道,“妾近日睡眠不好,不敢伺候陛下了,以免得影响陛下安寝。”
拓跋焘点点头:“是了。我今晚上应该去看看皇后。”
谢兰修心里腾起小小的醋意,不过不敢显露丝毫出来,点点头说:“是啊。皇后心里,一定更加难过,陛下好好劝解劝解她吧——也只有陛下的劝解,才能真正有用。”
皇后在哭,这是拓跋焘早就想到的,但是,当他看见赫连琬宁眼睛肿到连那浅浅的双眼睑都看不出来了,也是心惊。而赫连琬宁的惊惧远胜于他,好在怖畏之后反而倒想开了: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下面,是生是死,是废黜还是继续这样的地位,不过是拓跋焘一句话而已。因而,赫连琬宁十分平静地叩首行礼,安静地等着他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