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徐然看了一下镜子里爱心形状的耳钉说道:“还好,我没有什么感觉。学校检查的话……上学时我头发应该长到过耳了,可以用头发遮住。哎,我记得你也有耳洞来着。”
说着孟徐然凑过来用手撩开江晚落鬓角的碎发,目光落在她打的耳洞上。
江晚落看着孟徐然倏忽靠近的放大的脸,呼吸不由得紧促起来。
剪了短发之后的孟徐然看起来格外干练直爽,三七分的刘海没有剪短,欲遮不遮的挡了刚打的爱心形状耳钉前面,笑的时候眉眼柔和,能看出是一个女生;不笑的时候面貌冷峻,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孟徐然突然抬眼看向她,江晚落感觉心跳不禁快了几分,只听见孟徐然兴奋的问道:“你要不要也打一个耳钉?正好我们两个可以带相同的!”
江晚落回过神来,思索一番说道:“算了吧……打耳钉有点疼……”
“好吧。”见江晚落犹豫的样子孟徐然也不勉强,拉着她的手继续逛街。”
她们逛得差不多决定坐车回去,抄近路走一个小巷子时,江晚落偶然一瞟,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让她做了一年噩梦的脸,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孟徐然看到她脸色苍白,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也许是因为她在马心悦身上的视线停留太久了,马心悦转过头看向她惊讶的道:“哎——这不是江晚落吗,好久不见啊。”
“听说你一年前休学是因为得了抑郁症?我想过你能装没想过你这么会装,哈哈,连学校都能骗过。”
她身边的朋友对视一眼也跟着一起嘲笑:“哈哈哈哈哈,给她颁个奥斯卡怎么样?”
马心悦继续道:“不过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我正愁怎么为我辍学找个理由呢,刚好你给了我灵感。”
“这个理由很好用,只要像你一样作出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学校就急急忙忙把我的申请批了下来。”
马心悦注意到江晚落旁边的孟徐然,因为孟徐然剪了短发看起来很像男生,她抱胸上下扫视两眼不屑的说道:“这是你男朋友吗?没想到啊,你这个绿茶婊居然有人喜欢。
又转过头跟孟徐然说:“我跟你说啊,江晚落这人就喜欢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博取同情,你别被她的表面给骗了,还是迟早分手吧!”
然后又跟她那群朋友旁若无人般议论起来,把她们从头到尾都扫视了一遍,眼里是遮不住的轻蔑和嘲讽。
江晚落攥紧拳头想要上前,孟徐然捏了一下她的手,挡在她身前冷着脸说道:“不劳你费心,我觉得比起她,你这种喜欢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人才不会有人瞎了眼看上你。”
“你觉得扮演抑郁症患者很好玩是吗?像你这种肤浅的人永远不会懂他们的痛苦,他们不是在装,他们是真的每一天都生活在沼泽里!你只知道他们表面一副不想活的样子,但你知道他们私底下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精神上受尽折磨吗!”
“你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跟你这种智障说了也是白说,我们走!”
孟徐然拿着江晚落的手气冲冲的跑出小吃街,留下气急败坏的马心悦等人在原地。
江晚落看着生气的孟徐然欲言又止,孟徐然深呼吸了一口气说:“算了,不想那些烦心事了。下午我要去我妹的康复中心做义工,你要来吗?”
江晚落点点头。
下午她们俩来到康复中心,孟徐然熟练的跟那里的义工打了招呼,带江晚落穿上义工的衣服,拉着她走了进去。
屋里有一群孩子,有一个义工正在给这些孩子分组,看到她们眼前一亮:“小孟你们来了。哎,今天来了个生面孔,是小孟的同学吧?你们去陪另一组孩子做游戏吧。”
她们走向那群孩子,孟焕也在里面。她们陪着他们一起做游戏,一起做手工。江晚落刚开始有一些紧张和忐忑,直到有一个孩子对她喊了“姐姐”,她十分诧异的看着那个孩子在奶奶的鼓励下递给她一个糖果。
江晚落知道对自闭症患者来说开口有多难,她内心十分激动,笑着摸了摸那个孩子的头,紧张感一下子没了。
直到康复中心要下班了,她们才牵着孟焕一起回家。江晚落走在路上叹道:“里面有多少个孩子,就有多少个家庭经历着痛苦。”
孟徐然闻言说道:“的确,中国这样的家庭不在少数,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力去帮助这些孩子。”
第二天孟徐然出去有事,她妈又去上班了,江晚落她们也刚好都有事,便托邻居奶奶照顾一下孟焕,结果回去以后孟焕不见了。她给邻居打电话,邻居奶奶告诉她是她爸接走了。
孟徐然皱了一下眉,邻居刚搬来不知道她爸妈已经离婚了。她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写着她爸把孟焕带游乐场去了。
孟徐然飞奔过去,在离他们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停下来慢慢走过去。她父亲身上还穿着工装,和孟焕一起正坐在遮阳伞下桌椅前休息。
孟徐然的父亲看到孟徐然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