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目光自曲音脸上一路缓缓往下滑去:“在你心里,同居意味着什么?”
他猝不及防又翻起了旧账:“我们两人心里的同居,意义好像完全不同啊。”
曲音面露尴尬,小声辩解:“我那时候不知道……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我都不知道,原来哥哥成天脑子里都装着那些东西。”
“……”曲音嗫嚅不言,闻简知很少会有这样打趣自己的时候,还说的这么直白,他一半羞一半恼,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那时候疏远我,是因为不愿意。”他手指撩过曲音脸侧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他问,“那现在呢。”闻简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愿意了吗?”
曲音:“……”
他不答,闻简知便作势要起身离去:“如果你不想,我……”
曲音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他双臂环上闻简知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留下了他。
那条红领带被翻了出来,绑在了曲音手腕上。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去,屋中的两人却全然不顾。
床单被罩移了位,凌乱的衣服落在地上,安静的屋子里时不时响起一些怪异的,带着些哭腔的告饶,不消片刻,告饶的话便被无情堵住,仿佛说话的人被用力捂住了嘴,只剩不甚明显的凌乱呜咽。
啪嗒,枕头也摔在了地板上。
曲音紧扣在床沿的手死死揪扯着床单,很快一只大掌覆上他的手背,揉开他攥紧的五指,和他十指相扣。
曲音像做了场梦,灵魂好似脱离身躯飘在空中,思绪昏昏沉沉间,迷蒙的双眼中望见窗外火一般烧红的晚霞。
已经是傍晚了。
几乎将小船掀翻拆散架的狂风暴雨终于小了一些,曲音得到了片刻休息时间,蜷缩着闭目养神。身后闻简知抱住他,不知餍足地咬他肩膀。
“很累吗。”
曲音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无力地掀了掀眼皮,以表抗议。
闻简知的低笑毫无保留地传进曲音耳中,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曲音仍是下意识也弯了弯嘴角。
“你那天抱着那么大一捧玫瑰,是去干什么?”他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