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对叶筝这样的人来说不算高,金额甚或比不过他的一台车、一块表。
可这样的数字对她而言却是可望而不可即。
如果答应叶筝的条件……和她眼下正在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场接一场的饭局和应酬,明码标价的尊严和脸面,廉价的短裙丝袜和高跟鞋,放低姿态才能哄得那些人开心。
进了这些名利场,她大概和他们嘴里撕咬吞食的牛扒一样,是牲畜、是玩物。
眼眶里蓄着的泪水掉了下来,一点一滴地砸在手臂上,祁悦看着手指上剥落的甲油,颓靡的红再也拼凑不全了。
蹲到地上,她用衣袖蒙住眼睛,眼泪被衣服毛料吸收干,嘴里含着苍台一般苦。
叶筝像是看不懂她内心的天人交战,犹自说:“条件很简单,第一,你现在就去医院,把伤口包扎了。”他转过身,脱下外套挂到扶手上,“第二,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你有时间慢慢想。”叶筝跨步上楼,“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走到防火门边,楼下的人开口了,“藤本宙。”祁悦说,“是经纪人介绍的。”
“好。”叶筝记住这个名字,其后推门就走。
回到宴会现场,姚知涏还坐在那个地方,旁边多了个和他年纪大差不多的女孩,两个人聊得挺欢,叶筝感觉现在过去不是很合适,就拿了瓶矿泉水往另一边走。
刚拧开瓶盖,他左肩被人拍了下。顺方向转过去,没见着人,他又往另一侧转,“你是小学生吗?”
“谁让你每次都上当,”段燃站在他右后方,拿着碟小蛋糕,眼睛跟个扫描仪似的,对他来来回回一顿打量,“你衣服呢?干什么坏事去了?”
“你觉得呢?”
“啊,我觉得啊……”段燃似笑非笑,“打野——”
叶筝及时捏住他的嘴,“你脑子里全是这种东西吗?”
这下段燃说不了话,只能拿眼神明示他往后看。
这会儿是正经事——
周边的人也在说,
“什么情况?来了这么多保安。”
“我去,被拖走的那个人是不是藤本宙?”
“诶,他怎么进来的?不是说知渝和他翻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