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不成,便起兵谋逆,意图火烧驿站,篡位登基。
好在有亲卫左右坚守,太子、乔相与诸位将士里应外合,保得陛下平安无虞。
一副藩王谋逆被捉的图景,栩栩如生在她眼前展开。
“只是近几日,还是不要过多外出的好。”亲卫知晓这位沈掌柜常常外出酿酒,好意提醒,“外头也不太平。”
沈荔答:“知道了。多谢。”
她闭目片刻:“周雨,关门吧,今天应该也不会有客人来了。”
方才的血,还在院前空地上。
热意仿佛未消。
什么权谋夺嫡、决胜千里之外一家子窝里反,跟旁人又有什么干系?哪里就配得上那么多活生生人命
算了。这毕竟不是她的世界。
她的世界,不会这样
毫无人性的残酷。
藩王之事尘埃落定,太子和乔裴两个人忙得要命。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有人搞了破坏,就有人要善后。
偏偏觅州府跟他二人打交道最久,不得不一力顶上。
楼满凤也很忙,原本走上正轨的绸缎生意因为这桩事,忽然又起了波折。
原本两人商量着,要去南市场的夜市逛一逛,此前沈荔忙着酿酒,好不容易最近有空,反而是楼满凤不见人影。
不过有魏家兜底,无论如何,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沈荔并不那么担心。
池月倒是置身事外,还有闲心招沈荔去喝酒,见她神色有些难得郁郁,还出言安慰:“这事,你见得多便不奇怪了。”
说着,便聊起前朝末年的事情来。
俗话说,荒年饿不死厨子,池家既然有厨道传承,便也侥幸从前朝末年的混乱中存活下来。
她道:“这都算好的了,你瞧不起窝里斗,但人家窝里斗至少杀的也是自己人。”
据她说,池家原也不是江南人士,祖籍在更西面的地方,只是前朝末年各方厮杀,百姓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