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海水中忽然出现一道黑色的漩涡。
守墓龙走进去,没有回头去看瞬间消失的漩涡,只是端着盒子目不斜视地经过小径两边用龙纹刻着名字的玉牌,径直走到倒数第三个玉瓶旁,看着上面的白寻二字,又看了眼手中的玉盒,缓慢推了进去。
“孩子,愿你来世还能回到白龙族。”他喃喃一声,离开了白龙冢。
玉牌内,玉盒安静摆放在巨大的龙骨旁,也不知过了多久,玉盒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白色的巨龙尸体从里面翻滚了出来,一缕虚弱的龙魂从龙尸中飘出的瞬间,龙尸整个化作一颗白金色的珠子,被龙魂吸收炼化。
赫然是血祭之法。
待吸收完毕,龙魂也变得凝实不少,化作白发白裙的艳丽女子模样,正是白锦。
“只保留了生前一成的力量啊,也够了。”白锦喃喃一声,看着旁边散发着强烈威压的龙骨,嘴角勾了勾,走出去就钻入了龙骨内,“那就感谢寻祖的厚赠了!”
来世?她只修今生!
因着海心城如今已经破烂不堪,需要重新修缮,原本停留在城内的修士们有的打打零工,有的去附近游历,还有的干脆直接启程回了月琅,饶初柳跟邬崖川便在其中。
跟各自的长辈告别后,两人时隔多日再次进了法船。这也是自从绑定了一线牵之后,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对视一眼,竟都莫名其妙感到有些不自在。
饶初柳自觉自己脸皮更厚些,便主动打破沉默,“咱们恐怕不能在入海口上岸。”
邬崖川‘嗯’了一声,“无妨,寻个僻静些的地方上去,再易容去最近的城池坐传送阵去北域,司宫誉既然没想放弃,东域跟南域你最好是不要逗留了。”
其实对他而言,最安全的当然是星衍宗所在的中域,但显然饶初柳是不愿意——
“去中域吧。”看着邬崖川略显错愕的表情,饶初柳朝他眨了眨眼。
要去独鉴台的话,能把邬崖川的作用最大化的只有中域,毕竟就算邬崖川报上姓名,只怕还有铤而走险的人装聋作哑。
大概是邬崖川也有些想家了,听到饶初柳说去中域,态度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两人这次没在路上耽误什么时间,将法船的速度开到最大,一旬时间就上了岸。等他们赶到距离迷渊之海最近的松海城时,还没走到城门,就在城墙上看到了一张巨大的画像。
之所以说是巨大,因为那张画像从城墙顶端直接垂到了底,就差一寸就要挨到地面。
熟悉的仰着脸,熟悉的眸光莹莹。
饶初柳只庆幸司宫誉幸好没丧心病狂到把全图放出来,只给她画了一张脸,不然她岂不是要给来来往往的人都磕一个?
这张画像应该已经挂了挺久,但来往路过的修士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嘀嘀咕咕道:“这么久了,还没被抓到?”
“应该没有,现在擎天宗那些……混在这里面,是个女子过去都要被他们盯一眼。”
“这女修长得确实漂亮,但那位爷什么美人找不到,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么!”
“毕竟是合欢宗的嘛,指不定是床上把那位伺候好了,毕竟那位年纪还小,食髓知味了,可不就——嗷!”
正□□着的中年男修嘴巴猛地肿了起来,鼓出了个大水泡,他跟身边的人瞬间表情惊恐的往旁边看,想要找出是谁伤了他,然而看来看去,也没发觉有谁不对劲。
他明显是个不会回春诀的散修,顾不得再叫嚣,直接拿出伤药洒在了自己嘴上,那个拳头大小的水泡却没消失半点。
散修张嘴就想求饶,同伴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疼得他立刻表情狰狞。
“要死了!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圣都这阵子布置得喜庆极了,那位少主明显是要跟这位姑娘合籍的,你对人家少夫人污言秽语,没要你的命算是轻的了!”
告诫完水泡散修,同伴拱手,“我们俩这就离开,还望前辈饶我们一次。”
见着周围半天没动静,只有其他人默不吭声地看热闹,他拉着水泡散修就跑走了。
饶初柳转头看向刚收回手的邬崖川,好奇地传音:“这个术法怎么解?”
“解不了。”邬崖川表情还有些不悦,盯着墙上的画像看了许久,才拉着饶初柳往城内走,“一个字,留一天。”
饶初柳就笑了,“三哥真好。”
她对这些污言秽语早就免疫了,但邬崖川愿意为她出头的行为值得鼓励。
邬崖川眸光顿时柔和了许多。
走进城门的瞬间,邬崖川屈指往挂着画像的城墙上一弹,一点旁人看不见的灵光就覆在了墙上。
两人没打算在松海城多逗留,进了城就直奔城门附近的大型传送阵,刚走到那附近,就见两个紫袍修士正站在放着传送阵的房门前,虽然表情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拦在每一个想要进入房间的修士面前。
此刻两人面前排起了长队,每一个修士走到他们身前时,都要伸出手掌在他们手上的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