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星辰,也许是深渊
旅程结束后你还会回来吗?不是作为过客,而是停留在稻妻、或者提瓦特大陆上随便哪个国家她仿佛沾着露水一般的柔软视线看得少年立刻把头低下去:不,不知道。
这一刻他只觉头上的压力简直比面对雷神时还要沉重,很有种气都喘不过来的怂包相。
异瞳姑娘的目光也渐渐低下去,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啊,您是异国勇敢的旅行者呀,就像一阵偶然吹过岛国的风,是我强求了。
她抿起嘴角,笑容里充满淡淡忧郁:不管将来您去了哪里,我都会认真等待您的捷报。愿您的未来一片坦途,愿您的愿望尽皆实现,愿您的大名被所有人称颂。
不喜欢送别,却总是在送别。
旅行者:
如坐针毡,完完全全的如坐针毡。现在他不仅仅是好像坐在针垫上,室内室外明里暗里那些眼神也变得跟针刺一样。
那,那什么,他别别扭扭挠乱脑后金发:如果有节日我还是回来凑热闹的,又不是出门去送死
呸呸呸!派蒙大声吐了好几下,不吉利!快点和我一起呸几声!
哦!他傻乎乎的和向导一起呸了四五声,派蒙看上去满意极了。
她叉着腰表情很是郑重:说出来的话也是有讲究哒!话本里有好多反面案例,咱们也要吸取教训才行。
是是是是。空连声应答,起身给二百重新添了热水又坐下。那些让人身上长刺的视线移开了不少,他又别扭了一下,凑近些压低声音问:我可以写信给你呀,画片、信、还有各地特产,都可以交给冒险家协会传递。旅行本身就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如果不是稻妻少不了你,我肯定要邀请你一起去冒险。嗯,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能收到信的那种。冒险家协会会把我的信交给你,别忘了回信好吗?
不是代号,也不是潦草敷衍的简称,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二百侧过眼睛盯着他看,直把金发少年看得几乎冒出冷汗才移开视线,琉璃光。
我的名字叫琉璃光,稻妻有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但是冒险家协会的话,他们熟知的琉璃光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那一个琉璃光,在天领奉行悬赏单上的金额比枫原万叶还要高。
因为眼睛天生异色就像璃月出产的琉璃晶砂,所以父亲选了琉璃两个字。母亲说只叫琉璃显得太脆弱了些,于是又加了个光字。
她扭开脸,耳朵有点红。
哦哦,好,好的。空看了眼躲在门外的托马,后者举起手里的病号餐表示自己出现在这里绝对是个意外。
我先回冒险家协会交任务。少年从凳子上跳起来,回见琉璃光。
二百没理他,抬手挥了一下作为回应,金毛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快。
吃饭吃饭,那个托马把陶锅放在窗边长桌上,拐回来拎着空坐过的那个凳子坐下。
气色看上去不错。他裂开嘴一笑,开门见山说出来意:我家大小姐邀请您得空小聚,这回是真的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