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到谢涯逃跑了。
周琢斐虽然不喜欢谢涯,但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也不会贸然选择掺和,对方能跑掉是他的本事,跑不掉那就是命咯。
至于十万块,说不心动是假的,但还不至于让她丧失理智。
对方要是现在转一百万给她,自己绝无二话,背着谢涯下楼都行。
谢涯已经没有退路了,出门一定会死,和周琢斐周旋下去似乎也没有结果,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经过快速思考,快步跑到窗户旁,发现果然周琢斐所说那样。
此时他的感受如同是绝处又逢生。
这下他真的搞不定周琢斐想干什么了,明明可以拿钱办事,但她选择拒绝,却又愿意为他提供消息。
谢涯回过头,神情复杂看了一眼周琢斐。
他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响起敲门声,这下容不得他半点拖延,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他灵巧地双手一撑,跨过窗台平稳地落在平台上,发出一声重响。
敲门声也随之停了下来,紧接着响起詹子朗关心地问候:“周姐,你没事吧?”
周琢斐这才缓缓起身,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很多人,但明显多了一个生面孔。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长相与谢涯又五六分相似,但是更为硬朗,甚至是有些严肃,身上带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气质,就和凌煜很像。
这人是谢涯的哥哥?
周琢斐思绪一转,很快就想到了真相,果然谢涯就不是穷人,什么辍学还债,恐怕都是假的。
就在她思索之时,谢淮也在观察眼前的女人。
他和詹子朗差着岁数,平日不常打交道,但是也大概清楚他们这个小团体都是些什么出身背景的孩子。
面前的女人,化着淡妆,穿着职业装,身上的职场气息很浓,并不像是在富裕家庭长大的。
乍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惹得他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
此时站在谢淮身后的詹子朗已经机灵地开口说:“周姐,你刚才怎么了?”
对方一边发问一边冲周琢斐使眼色。
虽然他没机会通风报信,但他相信以周琢斐的聪慧,一定能知道怎么回答的。
“没什么,不小心绊了一下。”周琢斐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吃痛,揉了揉膝盖。
那个疑似谢涯哥哥的男人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醇厚的声线令人联想到丝滑的红酒,虽然话语内容像是请求,但语气却更像是通知命令。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进来看看,方便吗?”
周琢斐对这种语气早就免疫了,因为公司里但凡有点权利的小领导都爱这么装腔作势地说话。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人的气势更足,嗓音更好听,也难怪俩人是兄弟。
她第一时间看向了詹子朗,这又不是她的房间,自己哪有话语权。
在看到詹子朗冲她点头后,她非常爽快地拉开门,让出位置来。
男人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其余人都没有跟进来,乖巧地站在门口,各个屏气敛息,和刚刚吵闹的模样大不相同。
周琢斐也凑到詹子朗身边,小声问:“这是谁啊?”
对方回答:“谢淮。”
“谢淮……”周琢斐重复了一遍,但显然知道名字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她顿了顿又问:“能不能再说点别的?”
“这……”詹子朗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了,在他们这群人里谢淮也是个响当当的名号了,只有没见过本人的,从来没有不认识这名字的,所以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好说法。
尤其是在这个情况下,他也来不及去想。
因为此时他更担心的是,谢涯不会被发现了吧?
他有心想问周琢斐,但又怕被谢淮听见,只能强忍着不吭声。
谢淮在屋内巡视一周,屋子内除了展示柜还有不少等人高的雕像以及置物架,想要藏个人也不是难事,他自然不可能一一搜寻,这样既不体面也没有詹家的面子。
所以他只是大致看了看,然后便退了出来。
对着周琢斐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该怎么称呼您?”
果然还是上过班的人更懂礼数,对比谢涯,谢淮虽然语气同样高傲,但给人观感就要好多了。
周琢斐礼貌地回复说:“我姓周。”
“不好意思,周小姐,我姓谢。”
“您好,谢先生,久仰大名。”
周琢斐面不改色说着客套话,哪怕这名字其实她是在两分钟前才听说的。
但谢淮心里却是极为清楚的。
因为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听得是清清楚楚,对方上一秒还在问谢淮是谁,这一刻就演出了对他很了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