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她伸了伸懒腰,露出一段吊带下紧实的腰腹线条。
郑蔚评价道:“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你不去玩玩吗?我记得你以前打这个还不错。”
阮冉仰头喝了口水,水渍印在浅红的唇上,她抬手擦了擦,因炎热有些烦躁,那不耐的情绪挂在脸上,眉头皱着。
“不去,我才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那小子的姐姐。”
“……”
郑蔚耸耸肩,短暂地心疼了阮奇一秒。
阮冉和郑蔚一路回了教学楼,楼里开了空调,将六月天的高温隔绝在外,一进门,两人长叹了一口气,舒服得人都精神多了。
楼道里到处挂着彩带绸缎,用张灯结彩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今天是锦安八中百年校庆的日子,为了庆祝这一天,学校从一年前就开始筹办今日的校庆,不仅邀请了许多已经毕业或离开学校的学生和老师,还破天荒地给学生们放了一整天的假,连还有几天就要高考的高三生也不例外。
操场上布置了游园活动,阮奇玩的射击就是这活动里的一项,除此之外,这次学校还花了大手笔,请不少歌手来参加今天的校庆晚会,所以许多毕业生也冲着这点赶在工作日回了学校。
阮冉对明星不怎么感兴趣,不是为了陪郑蔚她也不想回锦安。
郑蔚挽着阮冉的胳膊,往她们从前所在的教室走去。
许久没回母校,两人感慨良多,每走一段路都能找回曾经的回忆,只不过回忆常常会被前来要阮冉微信的男人打断。
直到拒绝了第四个来加微信的人,她们才走到曾经待过的教室。
教室在三楼最里侧的那间,阮冉和郑蔚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除了还在这个班的学生,还有阮冉和郑蔚当初的同学。
里头最吵闹的当属谢启安,这会儿他已经和他的小兄弟交上朋友了,两人正在吐槽着同一个物理老师,讲到激昂处时,谢启安的后脖子忽然被人一拍,他登时被吓得浑身一抖,忙转过了头。
郑蔚笑得乐不可支,嘲笑道:“就你这胆还敢吐槽老师呢?”
谢启安假装抬手要打郑蔚,郑蔚眼疾手快地往阮冉身后一躲,谢启安的手立刻就绕到了脑后,装模作样地挠了挠后脑勺。
阮冉看他一眼,都不用说话,谢启安就怂了。
谢启安为自己辩解:“是你打得太重了,要不是看你是女的,我上来就能给你一套组合拳。”
可这狡辩听着如此无用。
阮冉往后退了半步,手一撑,坐上一个空的课桌,长腿擦地晃了晃,她双臂环胸,笑容狡黠得像只狐狸,“我们都知道你怕老师,不用解释。”
谢启安的小兄弟也笑得不行,见自己这么丢面子,谢启安破罐子破摔,“怕老师怎么了,你们不怕老师?”
阮冉眼睫轻眨,莞尔一笑,“怕老师是什么意思?不知道。”
“切,你以前见到温老师跟老鼠见到猫,我们可都知道。”谢启安不加思考,脱口而出。
一旁的郑蔚连堵谢启安的嘴都来不及,只能后退几步,离开战场,明哲保身。
果不其然,被踩中了违禁词的阮冉脸上笑意停滞,眸中的情绪翻涌,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小豹子。
但她只是这样定定地盯着他,一言不发,但却比任何动作都更有杀伤力。
谢启安不安地咽了下口水。
“过来。”阮冉朝谢启安招招手。
谢启安赔着笑脸道:“嘿嘿嘿,错了姐,真的错了!”
阮冉弯唇浅笑,甜美温柔的样子,在外人看来丝毫察觉不出她有生气,可谢启安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目睹全程的郑蔚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摇摇头,“啧啧啧,好端端的,真不知道干嘛要惹她。”
阮冉是个小公主,高中的时候就被大家宠着护着,不管男生女生大家都爱跟她玩,所以一直到高二上学期之前她的高中生活都是顺风顺水的。
直到高二下学期,锦安八中来了个实习数学老师,阮冉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那个老师姓温,那段时间阮冉甚至不能听到有关温这个字的任何词语,不然她就会暴走。
原以为这么几年过去了,阮冉已经脱敏了,没想到温老师带给她的童年阴影还是这么大。
阮冉倒也没真把谢启安怎么样,毕竟长大了,不是十几岁时那么毛毛躁躁,而且还这么多人在,她真动手也太不淑女了。
她压了压情绪,将这事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了。
见自己道歉了阮冉就放过自己了,谢启安还有些不敢相信,“你现在脾气怎么越来越好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阮冉看他一眼,冷笑了声,“我看你就是欠揍。”
谈话间,昔日的同学来得越来越多,不少人和从前已经大相径庭,一时竟还认不出来了。
阮冉从前的性格开朗又外向,跟谁都能迅速处成朋友,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