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杯,走到容玠跟前,笑道,“玠儿。”
容玠攥了攥手,站起身,“……母亲。”
“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母亲的气,觉得母亲自私……可在母亲心中,任何人都没有你重要。母亲只是想保护你,可惜用错了方式。”
县主苦笑,“从前我总觉着,你要做的事就如同蚍蜉撼树、飞蛾扑火,可有人同我说,你不是飞蛾,也不是蚍蜉,你会是刀斧与江流……往后,母亲不会再阻拦你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母亲在青灯古佛旁,也会替你祝祷,愿你功成愿遂。”
容玠眼底那汪寒潭终于起了波澜,泛起粼粼涟漪。他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又什么都难以启齿。
知子莫若母,扶阳县主没有等他开口,便将杯中酒饮尽,又朝容奚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