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不能死。
谢清漪心魔已深,除去谢渊泽,他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也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培养出一位优秀到能担起重任的宗门继承人。
宗主缓缓抬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顿了很久,大徒弟身上的鞭子才松开束缚。
谢渊泽依旧跪得笔直,哪怕如此狼狈,也不显一丝脆弱。
他一句话不说,也不听师尊打感情牌,就是还在坚持自身的立场,不愿意放弃。
谢清漪当然清楚,冷着脸给了他一个瓷瓶,“喝下忘情水,就当没发生过。”
一直如木头般的谢渊泽此刻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扯了扯受伤的嘴角,“不。”
谢清漪冷笑,“这可由不得你。”
他捏着谢渊泽的嘴给他灌下去。
谢清漪没有动用灵力,大掌捏着他的下巴往里灌,谢渊泽被打得遍体鳞伤本该毫无反抗之力,却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灵力,那瓷瓶在能量中震得稀碎,液体喷溅在二人的身上。
谢清漪的白衣上溅到液体,沉下眼眸,“是我小瞧你。”
一直默默挨打的谢渊泽因为这件事和他动手了,这是谢清漪没有想到的事。
谢渊泽沉默听话,是个很好的徒弟,从不违背他的任何命令,谢清漪始料未及,擦过脸侧因瓷瓶碎片划伤而出的血。
谢渊泽本人也没好到哪去,无数细小的碎片扎在伤口上,唇色更加白。
“弟子不愿。”
“很好。”
情劫对于分体的影响,比他想像的还要深,哪怕是谢清漪也不得不承认,谢渊泽现在的神情,像极了年少时桀骜不驯的他。
那又如何?
谢清漪表情淡漠,收回手,用干净的帕子擦拭手指,“为师会同他结为道侣。”
“若不想违伦理道德,背上夺师之妻的骂名,尽管去试。”
房间内,乌黎珠长睫轻颤两下,睁开眼,旁边坐着一个人,正慢条斯理为他擦拭额间的细汗。
谢清漪掌心宽厚,比乌黎珠的手大一圈,帕子从一根根手指上扫过,缝隙也照顾周全。
“疼么?”
乌黎珠摇头,“不疼。”
师尊应当是替他上过药,那处没有昨晚火辣辣的痛感,他动了动身体,腰酸得不行。
乌黎珠瞬间改口,委屈巴巴喊,“疼。”
他的眼尾微红,这么看着,还有昨晚求饶的意味。
谢清漪见他撒娇,狠不下心板着脸,轻叹一声,“此事怨不得你,若你不想继续双修,我也会同意。”
乌黎珠还真是有点怕昨晚那个样子,那不叫双修那叫痛修,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清漪抚过他鬓边的发,声音温和,“无名无分,终是不妥。”
他手上的帕子从乌黎珠的掌心处拿开,乌黎珠下意识拉住那只手,不让他走。
“不能……继续吗?”乌黎珠垂下眼不敢看他。
师尊待他是极好的,双修也处处体贴,事后也都有好好清理,乌黎珠躺着就能修为蹭蹭上涨,这对于一条咸鱼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乌黎珠很难说世上会有第二个师尊这样的人。
论私心,他很想保持这一段关系,但是师尊本人好像对于他的事很有芥蒂。
乌黎珠只是问问,如果师尊说不行,他也接受,毕竟这件事是他有错在先。
谢清漪静看他还撒娇,“可以。”
乌黎珠欣喜,却又听到谢清漪说,“黎珠,我希望你能与我结为道侣。”
这话好耳熟……不对!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结为道侣!
乌黎珠慌神,想也不想依旧拒绝,“师尊,道侣是一生的大事,不该如此草率……”
昨夜还发生那样的事今天就突然要做道侣?师尊不该生气吗?这是什么发展?
乌黎珠怀疑他失去一段记忆。
谢清漪见人神色紧张,颜色略深的唇张张合合,还有些肿,诱人得紧,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唇瓣,阻止乌黎珠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