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自己乱闯进环礁附近,想去炸石斑鱼卖。
原来真正想要摧毁自己那些深海网箱的人,是佟稳安。看来,佟稳安自从被他抢了生意后,肯定是偷偷开船尾随过,找到了深海的那处环礁。
好在,佟稳安却并没有发现梁自强真正养殖石斑的大本营。要不然,可能无名岛也会被佟稳安炸掉。
自己的产品竞争不过别人,不是想到如何去提高自己养殖石斑的技术、改善养殖方法,而是只考虑把竞争对手给毁掉。
这思维,突然让梁自强感到了一阵心寒。
柴房里,佟稳安又继续说道:
“再说了,就算不找牛训他俩,找别人去炸网箱又能怎样?后来他俩进牢里了,我没死心。去年夏天我又花高价租了一艘大钢船,请手下的几个养殖工再去炸网箱。到头来呢?连船带人,半个影子都没再回来!你说这梁自强邪不邪乎,还说不是灾星?
搞得我又要赔那艘钢船的钱,又要赔那几个养殖工丢命的钱,要不然也不会搞成这样,赔个精光!”
听到这,梁自强想起了去年11月多,新一轮冬捕刚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和陆松他们站在环礁上,看到礁石上散落着钢块、碎玻璃、桅杆等物。
当时他们船队站在环礁上还猜测了一会,到底什么人,不顾梁自强刻下的那些警示语,硬往环礁附近闯。
现在明白了,那艘钢船也是佟稳安派去的。目的,当然是由于牛训、佟雨生两个才炸了三只网箱,没能完成任务,佟稳安非要彻底摧毁所有网箱,于是又另外派人去炸了第二次。
只不过,第二次去的不是时候,是盛夏,佟稳安那几个养殖工遇上“龙吸水”,连船带人,全沉在越冬地那片海底了。
听眼下的这些对话,佟稳安只一个劲地怪梁自强是个“灾星”,显然是直到现在都没明白那几个养殖工是怎么死的。
那片越冬地的特殊性,比如说冬天鱼虾成堆,夏天极易突发“龙吸水”极端灾害现象,这些,佟稳安至今都丝毫不明白……
蹲在屋外的砖头墙边,梁自强的双眼渐渐有些冷了下去。
他是辗转了一路,费了一身的力气得到消息,兴冲冲地跑来这里找佟稳安。
不料找到的佟稳安,却把他视为“灾星”,还连续两次摧毁他的网箱。
也是,其实以他平时的细心,刚刚在路边听老农说起佟稳安是石斑养殖户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点什么了。
牛训、佟雨生炸网箱;他们是牛角村人;佟稳安小时候也在牛角村长大;自己的深海石斑冲击了佟稳安的生意……
只不过,自己当时一路猛跑,心里面只想着争分夺秒,救下老邱唯一的亲生骨肉,根本没半点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所以也就并没有将上面的那些点连到一起来。
现在再想想。老邱的大恩,必须得报。
他依然会阻挠佟稳安进城送死,依然会想办法把佟稳安带到漂木岛去见生父,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原本他还想着,以后在石斑养殖方面帮一把佟稳安。现在看来,不必了。
第482章 害死父兄的真正黑手找到
“爸你也知道,咱们家现在实在没钱了。我要去城里认亲,不是要抛下你不管,是为了以后有钱好好孝敬您!
你和娘把我带大,娘生病走了后,你带着我搬来这个村,从那后你又当爹又当娘,有多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
可我们刚搬来这个濠六村那几年,日子没有好起来,还更穷了。
咱们家那条小破船啊,怕是这世上最破旧的船了,三天两头就要去县里头修。
我还记得五年前,我二十岁那年,你和我一起把那条破船送去县里维修的地方。当时还有一条很破的船也正在那儿维修。
那条船上写着得福两个字,也是一对父子俩送过去修的。旁边一同来修船的还有他们同村人,听他们互相说话我才知道,那对父子姓梁,当爹的就叫梁得福,儿子叫阿丰。
他们同村的人坐在那儿开玩笑,说得福号是整个潮洋镇鲳旺村最破的船了。
结果我们的船一送到那儿,修理厂的人都笑了,说现在得福号不是最破的了,来了条更破的。你那个要是算全镇最破的,这条能算是全鹏澳县最破的!
我被那群人说得好难为情,一时都抬不起头来。咱们家难道就要这么一辈子穷下去么?!
但是那个叫阿丰的真的很不一般,看着比我还小两三岁吧?别人怎么笑他家的船破旧,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注意到,他时不时走到一边安静的地方,做贼一样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小本子来,入迷地看。他竟然还能挤出时间偷偷读书!
当然,我不像他那么爱读书,但不等于说我没有志气。爸,我也有我的志气,我一直想用自己的办法去拼,去出人头地,有一天挣到大把的钱回来,让咱们家别再过这种受穷受苦的日子!
……”
看来,佟稳安是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