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他是fbi还和他进行毒/品/交易,你不是想死想疯了就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
女律师抢在死鹰之前开口了,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现在我当事人不会回答你们任何的问题了,现在请给我们一些私密的空间进行谈话。”
她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警官们和检察官也没必要再在这里耗无用功,于是干脆地都出去了。
“他的辩护律师怎么比我来的还快?”
沈检察官皱了眉:“我不认为你们会轻易给他联系律师的权利。”
“我们没有。”迪诺摇头,“在辩护律师进来之前的一分钟前,他才提出要找律师的需求,我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给他手机,这个律师就到了。”
“查查吧,”沈烈说,“别搞到最后纽约警局里也不干净。”
他听说了这个案子,涉及到的帮派势力过于庞大,连fbi都能搞臭,手伸到纽约警局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迪诺和凯西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担忧。
“我去看下那个fbi的叛徒被审的怎么样了。”沈烈对他们示意了一下就去到了二号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后面,开始双手环胸看着奥斯顿和杰瑞审讯乔尼。
二号审讯室里,乔尼明显没有死鹰那么强大的心理状态,或者说,死鹰本来就是破罐子破摔,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脏事,最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但乔尼,他是fbi的联邦探员,有着大好的前途,美满的家庭,但在今晚,这一切都灰飞烟灭。
因此坐在审讯室里的他看上去脸色灰败,万念俱灰。
他绝不会轻易开口,因为他抓过那么多贩/毒的人,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孤注一掷,他绝不会缴械投降,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深渊。
“我现在坐在你对面,我应该要审讯你,但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要问你什么。”
奥斯顿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蓝如汪洋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的“前fbi探员”:“我唯一能想到的问题就是,为什么?”
“为什么背叛你曾经宣誓过的组织,你曾经宣誓过的国家,你曾经宣誓过的人民。”
“为什么背叛把性命托付在你身上的卧底探员。”
“为什么给你曾经恨不得亲手杀了的那种人卖命。”
奥斯顿的语气并不激烈,只是淡淡的平铺直叙,就好像这并不是审讯,而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交谈,而他问出的只是自己真的想知道的答案的问题。
奥斯顿年纪轻轻就挤上了平均年龄在四十五岁以上的警督位置,并且带领的也是纽约警局最精锐的一支队伍,80靠的都是在各大黑/帮帮/派、贩/毒/组织、恐/怖组织里一年又一年的卧底,每天都命悬一线,一点行差踏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二十二岁从警校毕业,这样的卧底生涯熬了八年,三十岁的时候就当上了纽约警局历史上最年轻的警督。这样的精神压力和生理压力造就他钢筋水泥般的强大意志力和手腕,哪怕是警/察总局局长也对他高看一眼。
而在卧底的八年时间里,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自己,还有在他背后支撑他的联络人。
在知道了奎恩是被乔尼出卖了之后,他很难不设身处地地去想,如果他当年的联络人不是杰瑞,而是乔尼,他该是一种多么绝望的境地。
眼看着乔尼被他的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问的脸色越来越白,但依然紧闭着不开口,奥斯顿顿了下,问:“你当过一线卧底吗?”
乔尼还是没回答,奥斯顿也没指望他张嘴,自顾自地说:“我当过,我当了八年卧底,你知道像我和奎恩这样的人,每天过的是什么生活吗?”
“每个和我说话的人,我都在想他是不是认出我的身份了;对方皱了下眉,我就感觉这次可能会死在这里;只有在深夜里反复提醒自己,才不会忘了我到底是谁。”
“上次的卧底任务中,我遇到一个人。他以为我真的是一个男/妓,相信了我编造的那个虚假的、悲惨的人生,自己的伤口还流着血,却拼尽全力地想把我救出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