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近距离,但有其他人看着,她又不好把人推开,只能暂且忍着。
林山倦却理直气壮,一副“我只想背”的架势,熹和见状只好把改成抱的原因说出来。
“本宫……月事来了,背着……多有不便。”
林山倦左等右等,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细细一想,这会儿也没有卫生棉条,背着确实不方便,也完全能体谅。
“行吧,那我抱你。”
熹和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让步了,准备好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惊讶地看着她。
林山倦则没有再多说,一弯腰直接把人抄起来,轻松抱在怀里。
熹和没想到她是如此行动派,身子瞬间离地,险些惊呼出声,双臂自觉地搂上林山倦的脖子。
林山倦看了看怀里的人,明明被吓到,还硬生生忍住,唇角勾起一丝笑容。
熹和身子很轻,和林山倦估算的重量相差不多,她抱在怀里甚至有些小心。
两人沉默不语,熹和瞧着她的侧脸,坚毅的模样没有一丁点心猿意马,对待这件事好像是对待一个任务。
实则是因为林山倦累了,就算再轻,抱着一个人绕着这么大的花坛走五圈,怎么也有点太……
她绷着一口气,心里一步一步数着距离,脖颈的青筋逐渐明显。
熹和原本是想试试她的气力,昨夜回去想着她既然能拉得动三石弓,想必气力非同寻常,所以借着这个由头顺便试探一番。
被抱了这么久,她也觉得身子有几分僵硬,忽地开口:“今天先练到这儿吧。”
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林山倦:“还有一圈。”
熹和一愣:“本宫说,今天先到这儿。”
林山倦停住,低头看向她:“如果我现在放你下来,你不会说我弱了吧?”
熹和万万没想到,支撑她憋着一口气狂走四圈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她可是熹和,这靖国上下的女子全找出来也罢。有她漂亮的没她这份气质,有她这份气质的不如她漂亮。
如此温香软玉在怀,她在意的只是不想自己说她“弱”??
早知林山倦脑子里装的东西与常人不同,不曾想区别这么大。
她深吸一口气,已经不知该不该计较了,咬着牙吩咐:“放本宫下来。”
声音带着冷意,林山倦赶紧放下她,忍着手臂的酸麻感就是不动,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熹和被她得意的表情看得更恼了,她视线下移到林山倦的右臂,冒出一个坏心思,毫无预兆捏上去。
这下手臂的酸麻感成倍叠加,林山倦没忍住“哎哎哎”叫出声。
熹和出了这口气,唇角微勾:“驸马还是不必练了,这点气力……明日本宫乘马车就好。”
林山倦甚至来不及强调,就瞧着那人步步生莲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看背影都能看得出她多得意。
她气得龇牙咧嘴。
她原来是这样的人吗?她故意捏的吗?她难道就是为了笑话我才约我来这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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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次日天明。
林山倦一大早就被喜婆和一众丫鬟拉起来摁在镜子前。
她迷迷糊糊地闭着眼,任由丫鬟在脸上涂涂抹抹。
用了一个多小时,妆总算画完了,她才清醒了些。
铜镜中的人五官被渲染得冷硬许多,大概是为了弱化她身为“女驸马”的阴柔,显得看上去靠谱些,所以故意强调了她五官的粗粝线条。
喜婆看着时候不早了,赶紧催着林山倦换喜服,上马。
白恕也早就等在外头,林山倦做驸马不知是好是坏,因此他现在总有几分隐隐的担忧。
瞧着林山倦出来,他上前帮忙牵着马,忧心忡忡:“老大,事到如今我还是担心您……”
林山倦对骑马这件事也不算生疏,拽着缰绳一个用力,利落地翻身上马,接过他手里的缰绳俯身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高兴点儿,别叫人看出来我是被山大王强掳来做压寨夫人的弱女子。”
白恕:……
他就多余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