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出现,即便前因后果仍不明了,他已然做出反应。
可这个动作却激起了南宫珝歌心头的怒意,不是针对君辞,而是魔血。
因为魔血的桎梏,她连挚爱的人都不能靠近了吗?
倔强的人总是不屑于被世情左右和摆弄的,很不巧的是,南宫珝歌骨子里是个倔到了极致的人。
她强行提起真气,狠狠地将血脉里所有乱跑的气息都压制在了丹田里。脚下一点已然掠到了他的面前,双手圈抱住他的腰身,埋首入他的胸膛,不等他有所动作已出声,“别动。”
君辞终究是没动。
温暖的气息重新包裹上她。南宫珝歌的手上用了些力气,以行动表面她的决心。
“不行。”君辞摇头,眼中满是心疼,手指摸索上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想要拉开她。
她的手紧紧扣着,分明不给他机会,“君辞,不过是魔血满溢,需要圣器净化而已,我还受得住。”
“受得住?”他反问,“那方才为何逃?”
下意识的躲避,和强行地靠近,他还不至于分不出来。
“明日,我去见皇姨祖。”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出心中的决定,“我要去找圣器。”
如果说之前寻找圣器,只是自小被灌输的理念和信仰,让她奉为圭臬也好,习惯地背负着族群的任务也罢,南宫珝歌本人对此事是理智大过情感的。甚至之前,在与药谷谷主地讨价还价里,在调查魔族的前因后果中,她都是冷静地犹如一个旁观者。
直到这一刻她才察觉到自己已无退路,毫无选择之下内心的情感才开始涌动。
为了君辞,为了自己,她也必须要找到圣器。
被真气压制的魔血因为她与君辞的接触,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断地在丹田里冲撞着,她的丹田已经感觉到了隐隐的疼痛,还有越演越烈的架势,再这么下去,她不用找圣器就要先疗伤了。
南宫珝歌忍住了一波疼痛,手臂勾上君辞的颈项,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她一向温柔,极少爆发出浓烈的情感,但这一次,她几乎带着几分肆虐般地,咬着他的唇瓣,狠狠地掠夺着他的一切。
唇间,隐隐飘散出血腥气,君辞却未有丝毫抵抗,反而更加柔顺地开启着他的唇瓣,由着她欺凌占有。
与其说是发泄,不如说是宣告。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宣告,她一定会拿回圣器的决心。
在血腥气弥漫时,她已然放松了力道,心头却堵得慌。
这是她的君辞,可她能看不能靠近,能见不能触碰,简直太难受了。但终究她多年的冷情与理智战胜了冲动。
平静地扬起了笑容,“君辞,信我。”
她的笑容强大而自信,如明月皎皎,不炙热,却散发着强大的光芒。
君辞微微一点头,“我随你去。”
南宫珝歌正要开口,耳边却依稀传来衣袂声,几乎与此同时,君辞已挡在她身前,“什么人?”
一缕劲风而至,南宫珝歌心头怒意起,夜探太女府还动手,这简直是对她尊严的挑衅。
她想也不想便掠身而上,同样一指弹出,原本压抑住的魔气奔涌而去。
她来不及看清来者的模样,只记得眼前白色衣袂纷飞,犹如宣纸散落,云朵飘摇般。
“啵。”指风力道在空中触碰,散开轻轻的声音,随后消散无形。
但南宫珝歌却没想过轻易放过对方,人在空中另外一掌已挥出,对方却显然已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在她伸手的同时,一柄清寒的剑光闪过她的眼底。
掌心拍在剑身上。南宫珝歌竟然察觉到了一缕寒气从剑身上逼了过来,而她的力道也将剑身推开。
人影,一触即分。
南宫珝歌落回君辞身边,而那抹白色人影,也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上。
她抬头正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眸,这双如冰玉似的眼,让南宫珝歌一楞,旋即,便看到了他额间一抹朱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