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就将自己的情绪收起了。
这是回忆,为曾经的回忆悲痛没有必要。
他现在要做的是将一切弄明白。
这应该是与zach有关的记忆。
那么,他现在在哪?
因为zach与生前的名字不一样,没办法从这里的研究员那里得到信息,主管找他只能一点一点摸索着研究所的各地。
期间路过曾经elijah偷拿gito试剂的那个房间,主管再次尝试进入,但依旧无果。
主管也试图进入其他之前无法进入的房间,也是同样的结果。
所以是因为不重要而无法看到,还是太过重要所以还不被允许窥探呢……?
主管这样思考着,一边不停步地寻找那个总是颓废的绿发青年。
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是不是也像在公司里那样?
应该不会吧,颓废到放弃自我的那种程度,也就不会加入研究所了,无论是作为研究人员还是志愿者。
因为是研究所而不是什么聚众场所,不可能随便找一个公共场合就能看到这次的目标,主管只能每个实验室去看一眼。
也不算太费力,毕竟有穿墙这么好用的能力,连门都不用敲,直接把头探进去看一眼就能大概知道有没有他了。
但是主管的运气不是很好,他已经将所有的实验室都快看完一遍,走向最后的实验室时,还想着“难道宿舍也都要看一遍”,一个长得想zach的青年才出现在主管的眼前。
不,说是青年有点不恰当。
这个与zach很像的,有着齐肩短绿发的人,更像是一个少年。
他很青涩,比zach年轻好多。
“giovanni(乔凡尼),我们要开始下一次的实验了。”
绿发的少年身穿病号服,此时正在微微偏头看向窗外,听到来人的话,他慢吞吞地转过头。
主管正好和来的人站在同一方向,能看到zach,现在叫乔凡尼的瘦弱少年眼中的坚定。
他说:
“嗯,好的。”
他是一个志愿者。
与zach不同,乔凡尼没有那种对生活的失望,他有自己的坚定目的,尽管主管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一定很重要。
重要到这少年会心甘情愿地主动躺在实验室的床上,被医用禁锢铁铐拷在那里,忍受非人的痛苦。
很难受,主管能看到他的额头青筋暴起,一次又一次地因为疼痛昏厥过去又因为疼痛醒过来。
听到他不自觉地发出惨叫,把那清脆的少年音彻底撕碎,变得沙哑,最后甚至只能发出气音。
他的嗓子已经用不了了。
这只是主管见证的第一次实验。
负责乔凡尼实验的人是一个熟人。
对,就是a。
这一次,主管可以不被迷雾遮挡,清晰地看到a的脸。
这很奇妙,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用着自己的声音说话,用着自己的逻辑进行实验,这就是自己。
而他本人却对此毫无印象。
不过优势是,主管可以大致明白这位“a”在想什么。
一个已经定型了的成年人,他的思维方式是不会发生过大的变化的。
主管看着他毫不犹疑的下令让助手为乔凡尼注射gito试剂,调整实验参数,配置出新一版的gito试剂,测试数据,注射其他辅助药剂……
他漠然地无视在实验台上挣动着的志愿者,忙碌的手永远那么稳,下命令的声音永远那么果决而不容置疑。
而他的助手们永远沉默地听从着他的命令,像一台机器一样一个指令一个完美动作,配合地对手下的小羊羔做出残忍的行为。
——尽管那行为是迫不得已。
——尽管这都是被默认的,无论实验者或是被实验者。
主管看着a的动作,有时就会想,这真的是我吗?
我真的能做到这些吗?
我能将他们的悲惨哭嚎与惨叫置之耳边而不理吗?
而事实证明,他能。
他正这么做,而他看着他。
对乔凡尼的实验进行了很久很久。
可以以年计数。
主管在不时的记忆跃迁中也了解了gito。
这是一种精神具象化的液态生命和死亡,有着可以联系人类精神的作用,通过这一特性,可以做到治疗人类的灵魂。
“治疗…灵魂……?”
而a所带领的研究所,就是使用gito试剂进行实验,尝试去治疗一种名为“都市病”的病症。
这种病是发生在“人的心灵”的层次上,已经大范围存在人类身上,会潜移默化地诱导人类走向无望的情感与毁灭之路。
很危险,放之不管的话,人类迟早灭亡。
而都市,在这个号称“无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