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敛去笑意,表情严肃:“季与淮,是谁说的出了任何事都不要一个人担着,别逞英雄主义,你这人怎么说一套做一套,还玩起双标了呢?”
季与淮难得被他质问到哑口无言,梗了一下才说:“我只是觉得……”
“你只是觉得我帮不了你,所以没有告知的必要。”汤珈树替他把话补全。
“不是,”季与淮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珈珈,我——”
汤珈树一把抓住他放在桌上的手攥紧,目光直直看进那双深琥珀色眼睛里:“我问你,如果今天不是我,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你也会拒绝他帮这个忙吗?”
季与淮沉默数秒,遵从自己的内心回答:“不会。”
汤珈树眸光微烁,用抿唇的动作压住遏制不住想上翘的嘴角,片刻后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季与淮身前,双手捧起他的脸,缓慢地低下头接了个吻。
“我要这个答案就够了。”
唇分,汤珈树一手搭在季与淮肩膀上,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咫尺之间四目相对,“淮淮哥,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去澜微完全是出于担心,为我着想,可同样的,时越是你一手创办,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太不容易,假如真的被收购,遭遇了最坏的结果,到那时,我一定会非常后悔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刻尽到自己的一份力。”
季与淮听了他的话,又沉默良久,才终于松口:“好吧,你说服我了。”
汤珈树笑逐颜开,又露出两颗尖尖虎牙来,眉眼间添上一股子明媚少年气,还带了点灵动的聪明劲儿。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他说着直起身,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个外观精致的小方盒,当着季与淮的面打开来。
黑色天鹅绒戒托中央,一对铂金钻戒交叠镶嵌,灯光映照下,火彩熠熠,璀璨生辉。
“你说巧不巧,咱俩的戒指今天也送来了,我下午去店里取,那柜台经理还祝我们白头偕老呢。”
汤珈树边说边取出其中一枚,缓缓抬起眼看着面前人,这一刻竟没来由紧张起来,心脏在胸腔内清晰跳动。
“我给你戴上?”
季与淮见状,又起了逗弄之意,“现在就戴?会不会太草率了?”
汤珈树思索片刻,道:“那回头我搞个仪式,按婚礼的规格来,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成不?”
季与淮拦腰将人摁在怀里,照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谁嫁谁?好好说。”
汤珈树揪起衣领把人拉近,恶狠狠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季与淮,咱俩都是男的,我都心甘情愿让你压了,总得从其他地方讨点便宜吧?”
季与淮笑着握住他的手,“那我让你压回来?”
“真的?”汤珈树不禁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真的。”季与淮环臂箍着一把劲瘦腰肢搂人在怀,头埋在他衣服里,闷笑出声:“你在上面,我在里面。”
“……靠。”汤珈树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把人搡开,抓过他的手将戒指强行套进左手无名指,铂金戒环严丝合缝圈住指骨,32颗公主方形切工钻石以轨道式工艺点缀镶嵌,灯光下折射出华彩光芒,印在彼此视网膜里。
汤珈树被那光芒晃了眼,一时间竟失语,握着季与淮的手边端详边感慨:“这戒指你戴上真好看。”
季与淮揉了揉他发顶,伸手拿过桌上戒指盒,取出另一枚,声线温柔低缓:“来吧,现在是交换戒指时间。”
“应该放个bg的。”汤珈树后知后觉地说。
季与淮一脸宠溺地笑:“放什么,婚礼进行曲?那岂不是还少了个司仪?”
“简单,我来扮。”汤珈树抓起一根筷子放在嘴边充当话筒,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开腔:“季与淮先生,你愿意嫁给汤珈树先生,成为他一生相守的伴侣吗?”
季与淮看着他耍宝,勾了勾唇:“这誓词短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