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衣服,给我做过好多,水洗后要熨一遍定型。”少薇垂目说着,手掌在裙子上哗地一下抚过抚平,检查熨斗水量,在衣料上喷洒上水,继而推上开关,等待预热。
这一切时,她丝毫不需要思考,动作利索无比。
司徒薇看呆,不由得说:“你真的十六岁?”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面对宋识因和司徒薇,她说这句的心境截然不同,回眸一笑:“交给我。”
司徒薇便又坐在一边,全神贯注地玩起手机来。两人谁也没留意从衣物中掉出了一张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了黑色水笔字,狗爬的。
“作为感谢,你可以帮我问你哥借一下电脑么?”少薇一边有条不紊地烫衣,一边说:“我想把今天的照片导出来看看。”
司徒薇的微信刚发出去没两分钟,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她去开门,陈宁霄伸手,“卡,以及读卡器。”
屋内的热度显然高于走廊,还有一股这种套房里弥漫水蒸汽后独有的陈旧气味,陈宁霄皱了皱眉:“干什么了?”
“少薇在烫衣服。”司徒薇往旁边让了一让。
站在熨衣板后的少女马尾高束,一件珠光白的衬衫(司徒薇买的)松松地罩在身上,剪裁却很流畅有型,为了干活利索些,两边袖口被她挽到了手肘。
所谓胶原蛋白,是纵使脖颈两腕空空,也让人觉得她流光四溢,光华璀璨。
“司徒哥有衬衣要熨吗?”少薇问,将手底下熨好的一条真丝吊带裙一抖一抻,在衣架上挂好。
“他不会给你的,他说除了佣人只有老婆才能给他烫衣服!”司徒薇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