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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也算亡夫遗产吗 第54节(2 / 3)

绝不会放过,在灵力难以达到的深幽处,不论宇文令施了什么禁术,也无法在崖下人面前护住他的肉身。

若是他的肉身已经被崖下人毁了,寄生在闵道一体内的神魂也不会如现在一般,想尽办法回到这里。

这些念头从脑中闪过时,一切好似终于走到了最终,结局等在她的来处,在夜空里对着她招手。

连她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徐宴芝无法再扮演,沉沉地东西压在她胸口,越坠越重,她猛地回头看向身后。

身后人原本顺从地垂首跟着她往前,徐宴芝忽然的动作让他轻轻地哆嗦了一下,片刻后,他皱着眉,面色惨白地抬头看她。

他们对视时,宇文令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扯了扯嘴角,僵硬地对她笑了笑。

徐宴芝将那笑容视为赞同,她吸进了一口气,甩开了握着的手,朝着某个方向快走,小跑,狂奔。

她把那人抛在身后,独自穿过重重浊气,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裂缝旁。

裂缝远看不起眼,她走近后低下头,眼中倏地出现了重重叠叠的白色小花,拇指大小,长着五瓣花瓣,在浊气吹拂中颤颤巍巍地摇晃着,是脆弱易碎的模样,却从裂缝边缘,一直挤挤挨挨地延伸到了看不见的深处。

“就在这儿了。”

她将气喘匀了,喃喃自语道。

身后人还未跟上来,徐宴芝已经迫不及待,顺着寒来花的藤蔓下了裂缝。月亮被抛在身后,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昏暗,抓着花茎的手不断传来熟悉的触感——冰凉的、黏腻的。

稍微用力,惨白的花瓣便碎在手指尖,汁液沾了一手,迸发出植物与泥土的腥气钻进了她的鼻子,教她鼻头痒痒的,想要打喷嚏。

可周围太安静,徐宴芝强忍了下来,不愿发出声响惊动了不存在的什么东西。

她的动作很快、很熟练。

裂隙通往她的来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为了从深渊里爬上来,她曾在这道狭窄的裂隙中向上爬了无数次,失败了无数次,直到她从孩童长成了少女,才终于有了力量,挣脱了吞噬一切的黑暗。

手脚并用往下爬了一段,徐宴芝头顶唯一的光芒忽然消失了。

模模糊糊的,她感到有一道视线定在了自己身上。

是宇文令操控着闵道一的身躯俯下身来看她。他背着光,凑得太近,几乎遮蔽了整个缝隙的入口。

徐宴芝抬起头向上看去。

此时看不清他的眼睛,但她能料想到,那双圆眼睛现下的样子,一定睁得很大,好像贴在她面前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一动也不动,不说话,只是俯身看着她。

迎着她想象中的注视,徐宴芝旧伤处变得麻痒起来,她忍了许久,方才熬过这一阵不适。

她心中有鬼,他心中有鬼,现下不知在哪儿的顾青峥心中也有鬼。

所以他也不问她,她也没有交代,两个人各自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沉默地交换了一个看不见的对视。

徐宴芝垂下了头,继续往下,一边爬,一边咬牙。

宇文令真是好运,重伤之下,竟然不曾直接坠入无尽之崖,而是跌进了裂缝之中。

这裂缝又斜,里头又长满了寒来花,已经能够将外头的浊气阻隔一半,那日恐怕他先在里头滚了一会儿,而后便得了片刻清醒,发动了最后的保命禁术。

想到他这样难杀,徐宴芝蓦地烦躁起来,连带着背上也泛起一片刺痛,偏偏此时正要紧,她空不出手来服下丸药止痛,只能强耐着性子往下摸索。

如此这般,在潮湿的裂缝中爬行了许久后,她的右脚忽然踩在了柔软又有弹性的东西上。

徐宴芝呼吸一滞,心头狂跳,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碰脚下。

她的指尖传来肌肤的触感。

徐宴芝连忙松开手,往下滑落了一段距离,停在那东西的旁边。

这时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眨了眨眼后,一个硕大的肉茧出现在她眼前。

肉茧外表光滑,肌理细腻,一半埋进了泥土里,露出来的一半上头隐隐约约布满了青色血管一般的东西,与簇拥着它的寒来花一齐颤动着,好似里头有个活物,正在跃跃欲试地挣破枷锁。

就是这个,她找到了。

徐宴芝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按捺住焦躁感,撕下衣角,将肉茧紧紧缚在身上,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

沉重的、温热的肉茧隔着一层衣衫贴着她的背,坠得她数次滑落,险象环生。

事情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她害怕肉茧从简易的捆绑中甩出去,咬了咬牙,不得已用一只手背过去托着那物。

一瞬间,指腹传来了富有弹性的肉感,毛骨悚然的恶心袭上徐宴芝心头,让她几欲作呕。

她将牙咬得更紧,铁锈味弥漫在口腔里,一种难以言喻的怨恨涌上了徐宴芝的心头。

裂缝里一片寂静,她的耳边回响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双手沾满了寒来花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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