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疯了。
乔念是傻吗!!!
她楚京枝哪里不温柔了?
就因为宝宝说未来妈妈是全世界最温柔的妈妈,乔念就甩了她?
楚京枝用力攥着拳头,肺都快气炸了。
她不温柔,那谁温柔,乔念眼中宝宝未来的妈妈最温柔,是吗?!
乔念因为选了未来最温柔的老婆,所以拒绝了她这个最不温柔的暧昧对象,是吧?!
“京枝姐?”乔念在门外紧张地敲门。
楚京枝咬牙,站起来扶墙,胸口十分不平静地平静道:“上洗手间,催什么?”
乔念小心翼翼地“嗯”了一声。
但门外的人影没有离开,还在门外守着。
楚京枝趴在墙壁上闭眼,额头用力抵着墙,要不是怕疼,她非要用力撞两撞墙。
原来宝宝并不只是跟她这个共处了十个月的妈妈说了未来的事,不只是帮她避免了她右手受伤的事,还帮乔念避免了那一场大火。
宝宝好乖。
宝宝是好宝宝。
阿妈,阿妈……是个傻子!
楚京枝气得手脚发抖。
要不是怕脚疼,她非要用力踹两踹墙。
全世界最温柔的妈妈不是她楚京枝,是吧?
她楚京枝一点都不温柔,是吧?
半晌,门开。
楚京枝抱着肩膀倚门框而站,上上下下地看站在门口的乔念,忽然楚京枝笑了一下。
“乔念,在你眼里,”楚京枝笑着问,“我这博士生是花钱买来的,是吧?”
乔念再次心如死灰。
果然不会有人信。
楚京枝也不信她。
是啊,这样的话,谁会信呢?
楚京枝擦着乔念的肩膀走向落地窗,哗啦啦地手动拉上窗帘。
落地窗很宽,楚京枝脚步慢,从右边拉到左边用了很长时间,轨道的哗啦声慢慢地,一寸寸地折磨乔念的耳膜与心。
两扇落地窗的窗帘,楚京枝依次缓慢拉上,客厅里依然亮如白昼。
“衣服脱了。”楚京枝拉好窗帘说。
乔念微怔。
楚京枝回头看她:“让你把衣服脱了,听不懂人话?”
乔念:“……全脱吗?”
楚京枝似笑非笑:“当我喜欢看你呢?剩下内衣裤不用脱。”
这是套房的客厅,灯又大亮,乔念不舒服,但面前站着的人是楚京枝。
她不知道楚京枝是什么意思,要干什么,她心里既惶恐又有隐秘的期待,只得照做。
脱下玉灰色的运动长裤,叠好放沙发上,再脱下玉灰色的运动上衣,叠好放沙发上。
“袜子不用脱。”
“嗯。”乔念直起腰,闭上眼。
面前的乔念漂亮极了。
乔念为人似玉,肌肤也似玉,是玉一样干净清透的美人。
身材紧实饱满,纤腰也很好搂。
内衣内裤都是纯白色的,衬得乔念一片玉白。
这么一副好皮囊。
怎么就那么气人呢?
“闭眼干什么,眼睛睁开。”
“……”
乔念闭着眼的时候还能自在一些,楚京枝让她睁眼,她就不自在了。
在睁开眼的瞬间,乔念从耳朵到脸,再到全身,似乎一瞬间就染上了暧昧的绯红色。
连空气里都飘出了乔念的香气。
乔念努力站直,不让自己的肩膀内扣,望着空气定住自己的双脚。
楚京枝手里拿着一根羽毛鞭,羽毛很长,像是孔雀毛一样,又像是拿着一根教鞭一样,走到了乔念面前。
乔念又想闭上眼。
“不准闭眼。”
乔念只好睁着,目光忽飘忽落地在楚京枝脸上飘飘落落。
“婆婆知道你满嘴胡话吗?”楚京枝右脚尖踩到了乔念的脚背上。
楚京枝的吊带裙摆飘到乔念的腿部皮肤上。
乔念肩膀到锁骨的皮肤愈加红了,呼吸急促地说:“没有。”
“为什么没跟婆婆说?”
“不想她担心。”
楚京枝忽然退开了。
羽毛鞭背在楚京枝身后,楚京枝若有所思地问:“我和你的事,你和别人聊过吗?从你莫名其妙避开我的那一刻,到现在这一刻。”
乔念不知道楚京枝为什么忽然问起这句话。
是因为楚京枝不喜欢她和别人聊她们两人的事吗?
乔念摇头,诚实说:“没有。”
“也没和婆婆聊过?”
“没有。”
“和小姨聊过吗?”
“没有。”
“也没和蔺老板聊过?”
“嗯。”
“……”
楚京枝眯起了眼。
所以这前后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