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要给两位长辈买点东西,不然老聂哪里会这么高兴。
想到明天将布料带给她娘,她娘的脸上也一定会绽放出跟老聂如出一辙的光芒,她只觉得心里软软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向遥还在盘算明天的事情呢,聂百川又去洗了个凉水澡。
等他带着一身冰凉的湿气回来之后,向遥往床里面挪了挪,好奇地问道:“你不会一年四季都洗冷水澡吧?”
聂百川掀被子的动作一顿,深深地看了一眼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宝宝模样的向遥,否认:“没有。”
向遥挑眉:“那你怎么天天洗凉水,这两天还挺冷的呢。”
聂百川反身回去吹灭灯,在黑暗中侧身上床,沉默了一瞬之后,才声音有些发紧地道:“因为你在床上。”
向遥条件反射似的“啊?”了一声,紧接着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出来他在说什么。
一股热烫的火霎时间从身体一路上延,一直烧到了天灵盖。
“聂、聂百川,瞧你这话说的……”她磕磕巴巴地建议道,“要不你就自己解决一下呗,好像洗冷水澡还是不大好……”
聂百川看着向遥:“不方便。”
向遥懂了,只觉得尴尬得要死:“那、那要不我出去逛一圈,等你解决了再回来?”
聂百川眸色深沉:“不用了。”
“好吧……”
向遥还要说话,聂百川却骤然伸手封住了她的唇:“别说了,不然我要克制不住了。”
嗓音低沉,带着强烈的禁欲之感,唬得向遥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虽然吧,两人确实是扯证了,但是在时人的习俗或观念中,扯证只是多了一张纸,真正的结婚,那还得是办酒席之后。
当眼睛不能起到作用的时候,其他诸如触觉、听觉等都将变得灵敏起来。
聂百川的手仍然虚虚地捂在向遥的嘴唇之上,那微微粗糙的皮肤、鼻息打在手掌上又反弹回来的热气,都令向遥感到脸热。
更别提,她这会儿思想奔逸,该想的不该想的画面都随着对方靠近的身体的温度纷纷冒了出来,简直到了一点儿也控制不了的地步。
“聂百川,”向遥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你先把手撤回去?”
聂百川不言,但是也没有动作。
向遥眨眨眼睛,再度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感受到对方如一座大山一般地倾覆了下来。
“聂——”
她还没有喊完,那大手是撤下去了,但是却转而落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因洗了冷水澡而冰凉的温度刺激得向遥连耳后根都激起了鸡皮疙瘩。
而紧接着,火热的唇便带着一股属于聂百川的气势果断地压了下来。
甜蜜的滋味在两人唇舌之间来回蔓延,撑在向遥身体上的男人撕去了白天伪装的斯文面具,用唇齿发狠地摩擦对方柔嫩如花瓣的唇。
太突然了,太用力了,向遥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将手搁在胸前用力推聂百川坚实的胸膛。
但兴许是刚才两人的对话就像一点火星子一般,着实引燃了聂百川的欲气,因此向遥推了老半天,对方仍然岿然不动,反而唇齿间的力度更加大了。
不多一会儿,向遥憋得脸通红,使劲捶打着聂百川,这才让人终于将头颅上移了一点。
“呼吸。”
近在咫尺间的声音十分喑哑,向遥本想埋怨他一番,但这颇具控制性的语气,又令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就下意识就听从了对方的话,果然正儿八经呼吸起来。
一声低低的闷笑从上方传来,惹得向遥呼吸一顿,恼羞成怒地用力锤了一下他。
对聂百川来说,这轻飘飘的拳头跟撒娇差不多了,他抚摸着身下人的脖颈,只觉得落在手掌中的肌肤滑嫩细腻,惹人忍不住流连。
他遗憾地想,可惜熄灯了,小姑娘此时的面容一定很娇俏。
而向遥,在无人瞧见的黑暗中,她已经双颊嫣红,眼神迷离,脑海中一片浆糊,不知道能思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