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几场比试之下,原来的卒四和卒十被淘汰出去,换上了新人。
程若鱼在十日准备期的第三天彻底征服了九天玄女阵,然后她便悄悄去做自己的事。
明面上的程若鱼已经死了,是以现在紫衣局和玉真坊算是群龙无首,执剑人一位也暂时空缺下来。
紫衣局有齐焱从中安排,本来程若鱼很是担心玉真坊的情况,但某天晚上她与仇烟织正在吃饭,夏紫苑突然来访,裹得一身黑,严严实实的,她差点没能认出来。
倒是烟织先认出来了,淡然的指指凳子让她坐下。
程若鱼现在警惕性很强,少数需要摘下面具的时候也将它放在手边。一遇到突发状况就立即戴上,所以夏紫苑进来时已经看不清程若鱼的脸了。
“终于沉不住气了?”仇烟织手里还捏着筷子,笑道。
夏紫苑气呼呼地将面巾拉下来,重重在桌面上拍了一下,拍的菜碟都震了起来,程若鱼眼疾手快的稳住自己的饭碗。
“仇烟织!”夏紫苑露出一张憔悴又愤怒的脸,沉声怒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戴着面具坐在一旁的程若鱼。
仇烟织放下筷子,明知故问。
“你想说什么?”
夏紫苑抬起来的胳膊有些颤抖,忍了又忍,才忍住将仇烟织提起来的冲动。几乎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当初在益州你让我协助你,那时信里你信誓旦旦的说会保护好程若鱼,现在呢?把她保护到土里去了吗?”
程若鱼听傻了眼,诧异地看向仇烟织,当初在益州时她竟然还偷偷联络了夏紫苑。是为了将她留在那,以避开仇子梁的诘难吗?
回想起当时种种,怪不得总觉得夏紫苑有些奇怪。
看着夏紫苑充满怒气的脸和微红的眼眶,程若鱼一时间也异常感动,她没想到紫苑竟然也会因为她的死而感到难过,明明之前经常斗嘴。
不忍心她难过,又因为玉真坊必须有人重新领导,程若鱼带着期待的与仇烟织对视,仇烟织唇角带了丝浅笑,点点头。
程若鱼便站起身取下了面具,同时唤道:“紫苑,是我。”一张白白净净又漂漂亮亮的脸露出来,还对着她笑了一下。
夏紫苑好像这才注意到程若鱼的存在,看向她的那瞬间,脸上的表情存留在原地,人却如踩到火一样仓皇往后退了几步。
指着仇烟织的手哆哆嗦嗦的挪向程若鱼,声音也在颤抖。“你你你……是什么妖孽!”
“我不是妖孽。”程若鱼很是无奈,没想到夏紫苑竟然会是这个反应。“我也没被埋进土里。”
“不可能!”夏紫苑斩钉截铁的否认,“下葬的时候我去送了,尸首我也看见了,分明……分明……”她想说分明就是你,但又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那时的尸首确实称得上是面目全非,只能看的出来基本面貌,正因如此她才对程若鱼的死犹为痛心,忍了许久还是想来找仇烟织讨说法。
“你……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是鱼儿?”夏紫苑将手放心,凑近两步观察,但仍然半信半疑。
程若鱼便开始回忆起只有她和夏紫苑知道的事。
“进儋州前你与我一起守夜,你同我说你是因为玉娘的喉疾才会帮韩岳做事。”程若鱼想起那夜,是她们彻底说清楚理明白的时候。
夏紫苑浑身一震,眼睛瞪得溜圆,但心中已经信了大半。毕竟这件事关系玉娘,她也没有同旁人说过。
程若鱼怕她依然怀疑,又说了一些在益州时只有她们俩一起行动的细节。这下夏紫苑终于相信了,又激动又愤懑地要去锤程若鱼。
程若鱼立刻闪到仇烟织身后。
“说了让你沉住气。”旁观的仇烟织撑着程若鱼的胳膊站起来,配合妹妹逗她。
夏紫苑没锤到人,气呼呼地坐下,冷哼道:“说得到轻巧,谁知道你们瞒得这样好,让我白白难过一场。”
但是从心底里,夏紫苑还是非常高兴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