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要找您来取备份。”
“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费经理说道。
付智磊刚离开大楼,立刻兴致勃勃地向袁良汇报:
“我已顺利搞定,马上开车去找你。”
“等等,你先别走。你站在大厦门口,把眼前的街景拍下来给我。”
付智磊不明白袁良的用意,但他还是用全景模式拍摄了一张环境图。
没过多久,袁良打来了电话。
“你干得不错,等晚上7点在同位置再给我拍摄一张。”袁良说道。
“晚上7点?那还有三个小时呢,难道你让我一直在附近等着?”
“对,不仅晚上7点要拍一张,晚上10点还要再拍一张。半夜12点和凌晨3点、还有天亮前,这些时段我都要看到照片。”
付智磊险些在烈日下发飙:“袁良,你玩儿我呢?”
袁良缓缓开口道:“你误会我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叫你过去根本不是为了取软件备份,而是让你认认门,你见到那个姓费的主管了吧?我有充足的证据断定他拿着我们开发的软件出售给外面的公司赚差价。对了,你听说过蓝熊公司吗?”
“没听说过。”
“没关系,这个公司的员工跟费经理里应外合。你知道的,我在软件内部设置了安全措施,就是为了防止甲方公司内部访问源代码,但我的设置被人篡改了,就是蓝熊公司的员工盗取了我的数据。”
付智磊听的一愣一愣的。
“不至于吧?费经理好歹是个主管,他可是要发行业绩的,他把你的软件泄露给第三方竞争对家,他能有什么好处?”
“能赚两笔钱,这就是最大的好处。从蓝熊公司那边吃一笔,回头反手起诉蓝熊侵犯他们公司权利的赔偿款又是一笔。你想,跟他里应外合的人只是个普通员工,反正赔偿款是由公司支付,又损害不了他自己的利益,他还能跟费经理合伙分赃。”
付智磊大概听明白了,问道:“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你在那里盯紧费经理,必须找到他们线下交易的证据。”
“那我去跟踪他不就得了,何苦在这栋大厦底下蹲到天亮?”
“你坐牢坐的人傻了吗?这种事谁会回家干?他手里还揣着个皮箱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夜长梦多,他只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拷出来,立刻把这烫手山芋扔给对方。”
“我懂了,保证照做。”付智磊说道。
袁良挂断电话之后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付智磊比他想象中还要好骗。袁良早在2009年和他相识后就发现,付智磊此人对业务一窍不通,但是应付社交场合倒是信手拈来。
袁良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着照片,并顺手做个名为“蓝熊公司”的新网址就行。
幸好付智磊的执行能力很不错。凌晨十二点,他发来的一张照片吸引了袁良的注意力:
在午夜寂静的街道上,大厦西侧约200米处隐约有一辆白色宝马车。
袁良在电话中说道:“你把路北边那辆白色宝马的车牌号拍给我,但你千万别下车。”
付智磊说道:“但是车里的人在抽烟,他们开着车窗呐,还拍吗?”
“拍,现在就拍。”
很快,袁良拿到了新的照片。他看着车牌号,发现还真是吴霜平时出入乘坐的白色宝马。不过,蹲在大厦的这伙人显然不是蹲在知春路的那一批。吴霜明显更看重这座西三环北路的大厦,这才会把日常的座驾匀给这个小分队,甚至还调来了在医院偷窥袁良的穆军。
就这样,那伙人在楼下蹲了三天,付智磊也连续给袁良拍摄了三天现场。
随后,袁良向付智磊说道:“行了,收手吧。”
7月的时光就这么波澜不惊地收尾了。伴随着日历一起消散的,还有袁良心中对吴霜仅存的一点良善。
这些天以来,袁良很想亲自回西三环北路看看,看看颜宁所说“章燕霞”生前最后的行动轨迹。这些年间,袁良很多次经过紫竹院路口,但他从未留意过那座血站的存在。他很想去血站走走,感受一下她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走完那一段路。
袁良想念,但又不敢细想;他想去看,但又知道吴霜的手下在日夜蹲守着。
石彩屏离开了。袁良分明知道她离开的时间和地点,但却不能亲自去寄托一份情思,只能在这偏僻的房间内对着她离去的方向痛哭一场。
随着8月份脚步的临近,袁良开始迫切地渴望腿伤能尽快恢复。
他每天都遵医嘱服药换药,并耐心地做康复训练。他怕患肢肌肉萎缩不能负重,就咬着牙锻炼肌肉的静力性收缩与舒张。他还准备了弹力带和沙袋,每天逐渐加码进行抗阻力恢复,只希望肌肉力量和强度能尽快恢复至伤前水平。
8月1日凌晨,袁良正吃力地拉着弹力带,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划破夜晚的宁静。
袁良愣了,因为来电人竟然是吴文雄。
按照他们之前养成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