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贾母喝止自己的时候,飞快地说了这事。
贾母看阻止不及,索性闭着眼睛,显然是气极。而贾赦则是背着手,冷眼旁观,眼里的轻蔑,显然易见。贾政恼羞成怒,快步走到王氏面前,反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贾政低声怒吼。她可是把他的名声都给败光了!
“政儿!”贾母见事态愈发严重,连忙喝止,毕竟里面有晚辈在,长辈如此失礼,实在不妥。
贾政听从贾母的话,气呼呼地住手,站在一边,梗着脖子不看众人。
贾赦却不等贾母先说话,讽刺地笑了一声,道:“政老爷,王氏只是叫你的庶子抄经书而已,你便如此生气。但是,她害我嫡子名声尽毁,你却是假装糊涂!枉费瑭儿为了他二叔而帮环儿!他哪里知道他的二叔,竟是恨不得他身败名裂!”
“就是,我的瑭儿可是为了你儿子才得罪了王氏。而今你却没有为我的瑭儿求情半分!可见人情冷暖!”邢氏哭着添火。
“大哥!”贾政心生恨意,既有被指责忘恩负义,也被指责不怜惜亲侄子的羞愧与难堪。他是恨不得将贾赦打死了算。
贾赦可不会怕他,叫那些证人指证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自然不敢承认,直喊冤枉,还给王氏磕头,求她救自己。
王氏自是要保住周瑞家的,毕竟她知道太多东西,留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你啊,做事真是鲁莽。即便瑭儿他为难过你,你也不该这么说他坏话。这样,打你三十个板子,养好伤后,再回来,去我院子里做个粗使婆子,以示惩戒。”
周瑞家的大喜,就要磕头,却被贾赦一脚踢开,“这般诋毁主子的恶奴,如此轻飘飘的就放过了?送官才是正经!”
“老大!”贾母听到这里怒极,“家丑不可外扬。要是外面知道府里如此苛责老家人,名声还要不要?”
“哦?那老太太想如何?二老爷又想如何?”
担心贾政说出什么来,贾母道:“将她赶回她的院子闭门思过便是。左右政儿还有宝玉还在府里,不怕她跑。”
这是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贾赦心中冷笑一声,又看沉默的贾政道:“既然你们舍不得打她,也舍不得责罚她的狗腿子周瑞家的,那我便打你这个二老爷!王氏的孽债,你这个当丈夫的就该还!”说罢,不等大家伙反应过来,贾赦便一拳头打在贾政那白面上,登时那斯文的脸上就出现了一团的青紫。
贾政哀嚎着,踉跄了几步,仍旧是躺倒在地。
众人惊呼,来不及有所动作,贾赦已是“趁势追击”,按住他挥拳,拳拳到肉。
“你竟敢打我!”贾政又惊又怒。
“那又如何?”贾赦咆哮,“打你还用得着挑良辰吉日吗?”
第16章 不收勋贵子为徒 荣禧堂内,贾政正在上……
荣禧堂内,贾政正在上药,哀嚎声可比生孩子的还凄惨。太医坐在一边被贾母问话。
“太医,我儿脸上伤痕累累,可会对他容貌有损?”贾母心疼又担忧。
“老太君不必忧虑。贾大人的伤没有伤及根本,不出两个月,就能痊愈。”这个林太医是首次来贾府的。之前常来的那个,今日有事。
于是出于好奇流言真假,林太医欣然上门。而今,他看到了暴躁、虚伪的贾政,便知外面关于月皇叔徒弟的流言,怕是有假。试想,哪个品行的君子,会窃居原本属于兄长的、象征着权位的家主居所荣禧堂?可见贾政其人,虚有其表。而贾赦那人,林太医未见过,不好做评价便是。
只是瞧着贾政的伤都在脸上,又没伤及要紧之处,想必那动手的贾赦也是个性情中人,又是心慈手软的。
其实,林太医还是高估了贾赦。要不是当时太多人来抱住他,他肯定能把贾政打得面目全非,而不是单单现在脸上的那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