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眸光微闪,
“中也带人去把那位和小姐性命相连的先生秘密请回来就好。”
在获知这个情报的三十分钟后,中原中也带人围住了武装侦探社。
“只有其中一方死去异能才会解除…”
武装侦探社的众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在那之前他们刚刚得知,另一个遭受异能昏迷的人是如今港口afia的首领,江户川乱步的青梅竹马,黑羽结衣。
他们下意识看向那个刚刚醒过来却听到了一切的男人。
那些视线如同有形的压力一般,压得人喘不上气。
当然,所有人都可以冠冕堂皇的说,人的生命是等同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应该为了另一个生命牺牲自己。
但那只是理想中的状态。事实上,就算是拦在松田阵平面前,对着那些武装人员说着“我们怎么会把无辜民众交给你们”的武装侦探社社员,心底也会涌现出一丝阴霾。
毕竟,他们是围绕在侦探身边成立的侦探社,是作为横滨三刻构想中的一份子成立的。无论是侦探的私心还是武装侦探社的立场,都不能允许港口afia的首领出事,导致横滨乱起来。
比起那些来说,一条生命又显得太轻了。
可谁又规定人必须大公无私,为了未知的未来愿意自我牺牲呢?
还好松田阵平的苏醒,意味着黑羽结衣应该也会在相同时间醒来。
江户川乱步拦住想要动手的侦探社社员,等待了没几分钟。在那良久的对峙后,那黑压压的人潮突然撤走了。
为首的赫发青年深深注视了一眼这栋暗红色的小楼,压低了帽檐。
江户川乱步走回侦探社内,站在医疗室的门口,却没有进去:
“你安心休息,我会尽力找到犯人,让他解除异能的。”
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另一个人是黑羽?我还以为你们会把我交出去,这是最快的方法,不是吗?”
“这确实是最快的方法,但结衣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会保护结衣所珍视的一切事物。”
侦探定定地看着他,
“如果结衣知道会牺牲的人是你的话,她会伤心的。我不希望她伤心,因此,我会在那之前找到敌人。”
“如果找不到呢?”
江户川乱步如同宣告一般再次重复了那句话:
“结衣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她的情绪、意志和她的生命一样重要,我可是世界第一的侦探,一定会达成最圆满的结局。但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
答案不言自明。
黑羽结衣确实刚醒。
她一睁眼就看到宫野志保在她面前忙忙碌碌。小女孩眼圈似乎有些红,盯着那些数据一言不发。
她最近已经接连诊治了两个她暂时无法拯救的病人,焦虑与压力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直到看到女性苏醒后,也没能缓解:
“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来判断你的身体情况,可以吗?”
黑羽结衣余光中看到太宰治从门口走进来,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她仍旧点点头:
“好。”
问过了问题,记录下新的病历后,宫野志保体贴地离开,为两人留下了单独交谈的空间,只是在走之前,她说:
“……还请务必保重身体。”
“谢谢,我会的。”
黑羽结衣又看向自己主动搬了张椅子,坐在她床前的太宰治,直截了当地询问,
“要怎么解除这个异能。”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
“只要找到袭击者就好。”
黑羽结衣静静的注视着他,直到青年因为受不住那个目光而按住了额头:
“……或者是,杀掉另一个中了异能的人。”
“另一个人是谁?”
太宰治装作不在意地回答:
“唔,是松田阵平先生。”
“松田阵平?”
因为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名字而睁大眼,黑羽结衣有些迷茫地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是松田阵平?”
“嗯…谁知道呢,可能是偶然吧。”
敌人为什么会选择松田阵平?
“等等,我现在醒了的话,难道说——”
“不,我们并没有动手,松田先生现在正在武装侦探社,但我认为将他接到港口afia更能保障他的安全。”
“……谁过去了。”
“中也已经带人出发了。”
“武装侦探社会愿意把人交出来吗?”
太宰治筹措着语句:
“可能需要一点小小的…手段?”
“你去打电话让他回来,就说我已经醒了,这是来自首领的命令,”
黑羽结衣皱眉,
“松田阵平在哪里并不会影响异能的作用,但刚经历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