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处处杀伐决断,他的赫赫声名在商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行事风格凌厉,手段强硬,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
出事后,各方耳目都恨不得听到点儿风声,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探寻事情的真相。
但卢家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对外界守口如瓶,所以外人连他是生是死都摸不清。
据说,在樊斯聿成年前几年,卢凤鸣就很少管他了,别人都以己度人地认为,她早跟那个花名在外的老樊总早没感情了,而一手养大的儿子居然能还是他和小三的私生子,她被这么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替别人养了十多年儿子,心里必然对他们父子怨恨非常。
这种缺德事,也就樊致远那个风流畜生干得出来。他倒是躲到国外躲清闲去了,这怨恨不就得父债子偿地落到樊斯聿身上了吗?
至于樊斯辰,所有人都明明白白地知道卢凤鸣对他恨之入骨,毕竟,樊斯辰的存在就是对她的一种羞辱,是丈夫背叛的铁证。
然而,樊斯聿出事那天晚上,是卢凤鸣叫了自己的私人飞机把他送到了医院,这才勉强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
卢凤鸣虽然对樊斯辰充满恨意,但对自己一手养大的樊斯聿,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樊斯辰匆匆赶到医院,心急如焚。
在icu门口,他见到了满脸焦急和愤怒的卢凤鸣。
不等他开口询问樊斯聿的情况,卢凤鸣便怒目圆睁,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樊斯辰脸上,瞬间,樊斯辰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你不是他哥哥吗?你个王八蛋怎么看的我儿子?!”卢凤鸣愤怒地吼道,这是她第一次承认樊斯辰是樊斯聿的兄弟。
人心总是复杂而偏倚的,有高尚的一面,也有卑劣的一面。
就比如亲骨肉的双胞胎,樊致远选取一个小孩的时候,选的是那个拧魔方更快的。
樊斯辰出生的时候差一分钟,拧魔方的时候再差一分钟,然后就被放逐了小半个地球。
卢凤鸣在樊斯聿最初的那几年,无疑是相当合格的家长,至少比樊致远那个真有血缘的父亲强上百倍。
但卢凤鸣那么刚强的性格,在得知一切真相和骗局后,还是不可控制地把气都撒在了樊斯辰身上。
没人知道,那年,那个十岁的小男孩一身邋遢又廉价的旧衣服,一头蓬松的半长卷毛出现在金皖市后,究竟经历了什么。
经年的过往已不值得再提,樊斯辰只说了自己挨了失职的一掌。
夏莞戳戳樊斯辰一边脸,“扇的是这边吗?我也被一个女人扇了,咱俩真是同病相怜,难兄难弟。”
樊斯辰攥紧夏莞的手指,眼神充满紧张,忙问了她这几天发生的事。
夏莞只说出了部分,好像一杯滤过的苦瓜汁。
但足以够樊斯辰倍感心疼。
“不过我又扇回去了,是不是很有骨气?”夏莞撅撅嘴,她才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尤其是那种泼皮无赖。
樊斯辰只觉得心疼,他轻轻碰碰夏莞的脸颊,“你最有骨气了。”
“那你呢?”夏莞觉得樊斯辰当然不是会扇回去的人,但她想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然后呢?”
黎明的第一束阳光,透过车窗,打在樊斯辰半边脸上。
“我比较怂,”樊斯辰说的时候仍是笑着的,“然后,又挨了一巴掌。”
其实,远不止两巴掌。
那天晚上,
螺旋桨轰鸣,划破宁静的城市夜空。
低空的直升飞机,降落医院顶层,闪烁的灯光在夜空中格外醒目。
训练有素的专家医疗队即刻上前接应,接下来,手术室里灯火通明地加班换人。
手术室外面,则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队伍,他们神情严肃,警惕地站岗。
踏着细跟高跟鞋的卢凤鸣匆匆赶来,手中的名牌包包被愤怒地砸上墙面,在一片死寂的病房外,发出巨大的响声。
她没来得及化妆,头发有些凌乱,但凝眉厉目的神色仍瞧得出美人骨相,是那种英气逼人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