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气了。
“死了。”白摆拍拍牧时野。
“不是,是跑了。”杜天黎的异能。
牧时野面无表情的上去踹了两脚黑乎乎的尸体解气。
头疼,嗜睡,白摆身体的这些警示信号,给牧时野提供了错误信息,讓他始终没有与研究所的召回联系起来。
直至昨天晚上,他亲眼看见了双眼无神的白摆将车开到了这里。
没有焦点的视线,自发的躯体反应。
这让牧时野不得不去考虑,白摆早就进过研究所的可能。
牧时野走到控制台前。
白摆的数据分析还在。
白摆亦步亦趋的跟在牧时野身后,一见控制台上五颜六色的按钮,身后的触手不受控制的冲了上去。
啪啪啪的一顿乱按。
黑屏了。
刚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信息的牧时野:……
屏幕闪动。
“啪啪——”
“别拍了。”牧时野突然,伸手拦住触手。
白摆顺势将牧时野伸过来的手,拉住。
牧时野却并没有看他。
白摆循着牧时野的视线,看到了屏幕里面奋笔疾书的……水母。
……牵着他的手看别的水母!?
白摆生气的撒开爪子,側身过去捂住牧时野眼睛。
手被牧时野拿下来。
还看,白摆掐住牧时野地腮帮子,把人掰向自己。
牧时野:“别闹。”
明明是你在闹,白摆面无表情,“你竟然敢看别的水母。”
“小小一点,它有我大吗,有我触手多吗,有我的亮吗?”
还看它,看什么看,“看我!”
白摆一触手挥到屏幕中央,屏幕应声而裂,然后闪烁了两下,依旧顽强的播放着视频。
白摆见一触手没有将敌人消灭,作势又抽过去,然后被牧时野拦住。
“你还护着它?!”白摆看着牧时野,身后的触手一拥而上,张牙舞爪的仿佛见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一生之敌。
砰——
“不是,等等…”
牧时野来不及阻拦,屏幕被数不清的触手穿成了刺猬。
顽强的大屏幕彻底罢工。
“白摆。”牧时野无奈。
吼他!?
白摆震驚
幼崽居然因为一只野水母吼他。
“你吼我?”白摆瞪着牧时野。
声音都没大一点的牧时野:?
“牧时野!”白摆大吼,“你去和那个野水母过去吧!!”
“去,快去,找你那弱不拉几的野水母去,你去当它的幼崽去,走走走走。”白摆挥着触手推搡着牧时野。
“不是,你看清楚那、”牧时野顺着触手的力道往外,话没说完,就被白摆超大声地怒吼打断。
“你还真走!?”连反抗都不象征着反抗两下,白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围在牧时野身边的触手由推搡变成了捆绑。
“那只水母就是你。”
“你撒谎,”白摆木着臉,“我没有变过那样大小的水母。”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狗样,吃着嘴里看着锅里,有我一只水母不够,还看别的水母,家水母不如野水母好看,是吧?”白摆面露凶狠。
牧时野:……
这是又背着他看什么狗血小说了…
“我不好看?”
“说话!”白摆霸道发言。
好学的水母,被触手绑习惯的牧时野无奈至极:“好看,你是全天下最好看的水母。”
白摆得寸进尺,“说他醜!”
“呃……”牧时野犹豫。
“快点!”白摆上前两步,触手落在牧时野的痒痒肉上,无声威胁。
“它醜,”牧时野木着脸,声音平淡,说完,牧时野顿了顿,又接着说,“那水母确实是你……”
毕竟水母拿着铅笔趴在桌子上,在四线格里写字这么人性化的动作,牧时野就见过白摆这样一只水母干过。
“不可能!”
白摆斩钉截铁,却实打实的狐疑,他回头打算看一眼那只臭水母。
可惜屏幕已经被他用触手打烂了。
“我给你找。”
还好白摆只是把主屏幕打碎了,两侧的应该还能用。
白摆半信半疑的放下牧时野。
“你看,是不是你?透明的,拿着笔,在写字。”
屏幕里的的小水母,透明状的触手卷着十几根铅笔,两闷头呼哧呼哧练字,看得牧时野眼睛都黏在了上面。
是小小可爱的白摆。
但一想到这样的白摆是在杜天黎的手里长大的,他就恨不得穿进屏幕里把白摆抢过来。
“触手不一样。”不要碰到一只水母就指着叫白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