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手,怎知姜时雪有几分力气在,她没能扯动。
茯苓便笑了:“侧妃,您说句公道话,这宫女不服管教,主动顶撞奴婢,奴婢自然该管教,否则将来她还指不定要给您惹出多少祸端。”
姜时雪也笑:“我宫里的人自有我管教,莫不是贵妃娘娘好心,连东宫的事也想插手?”
茯苓面色微变,狠狠将手抽了出来:“侧妃,请继续随着奴婢练习吧。”
姜时雪摆好姿势,直视前方,不再理会她。
中途茯苓进了长春宫一趟,出来之后,脸上笑意变深:“我们娘娘说了,今日您必须把这规矩练好了,不到我们娘娘满意,侧妃您就不能回去。”
姜时雪尤在病中,此时整个人眼前一阵阵发黑,但她还是咬牙挺直背脊,忽视来往宫人小心翼翼的打量。
又过了半个时辰。
尤贵妃撑着额头不耐道:“谁在哭哭啼啼,去把她的嘴堵上!”
宫女芍药小心翼翼道:“娘娘,是太子侧妃的侍女在哭,她说她们家侧妃还在病中,怕是站不住了,想求娘娘放她离开。”
尤贵妃冷笑:“不过是叫她以正确姿势站上一会儿,这就哭爹喊娘了。”
她点了点桌案:“谁再哭把谁的嘴堵上!”
芍药应是。
尤贵妃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娘娘,巳时刚过半。”
尤贵妃漫不经心道:“那就让她站到辰时吧,也该学会了。”
芍药领命,正要出去,忽然听得外面有人尖声喊:“侧妃娘娘!”
祁昀一行人远远便见一群人闹哄哄地围在长春宫前。
夏常大步上前,见早晨还好端端的侧妃此时脸色煞白倒在地上,鬓发都被汗水湿透,两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旁边的宫女正试图掐她的人中,将人弄醒。
夏常冷呵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茯苓慌了神,忙放开姜时雪,起身行礼。
哪知祁昀走过来,一脚踹在她的心口!
茯苓滚到一旁,忙伏地哭喊着求饶。
夏常忙跪在地上探了下姜时雪的额头,旋即起身禀报:“殿下,侧妃正在发热。”
茯苓见太子满身煞气立在那侧妃江氏的旁边,忙伏地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只是在正常教侧妃规矩礼仪啊!”
尤贵妃被宫外的动静吵了出来,她有些意外祁昀竟会在此处,不由看了地上的姜时雪一眼,忙捂着心口说:
“这孩子!身子竟真的这般娇弱!本宫不过是想教教她规矩礼仪,身子不舒服怎么还硬扛着!”
“来人啊!都愣着干什么!快把太子侧妃扶起来!”
一群宫人涌上来,祁昀却先他们一步将姜时雪打横抱了起来。
他语气极冷:“姜氏身子弱,往后孤会叫她在东宫好好颐养,在她身子彻底恢复前,不必再来长春宫走动。”
他不等尤贵妃反应,扭头便抱着人离开了。
尤贵妃看着人走远,转头就给了茯苓一巴掌。
“不知轻重的东西!”
茯苓委屈极了,却又不敢说话,只能捂着脸埋下头瑟瑟发抖。
祁昀一路将人抱回东宫,又命太医来诊治,一番折腾后,贵妃责罚太子新纳的侧妃一事便跟长了翅膀似的飞遍六宫。
宫人们传得有鼻子有眼。
“听说太子大怒,一脚踹飞了责罚太子侧妃的宫人呢!”
“我亲眼瞧见太子抱着侧妃一路回东宫的……”
“不是都说太子性情冷,就连和咱们圣上都不甚亲近吗?怎的对这侧妃这般好。”
“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真羡慕侧妃,东宫只有她一位,将来太子登基,还不知道有多少荣华富贵等着呢。”
勤政殿。
尤贵妃坐在嘉明帝旁边哭哭啼啼,道:“臣妾是真不知道太子侧妃身子那么弱,就学了一会儿便晕倒了……”
“现下六宫都在传臣妾苛待太子侧妃,是要给太子脸色看呢,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