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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2 / 2)

功之道,”宋母合上笔盖,带着一片寒芒,“不做自己无法承受损失的投资。”

她们都知道互相在说什么。

“宋成兰女士,你这样很无聊,你知不知道?”

宋母仰脸看她,明明坐着,却比站着的人气势还要强大:“我们这样的人,首先就需要这样安全的无聊。”

“所以,父亲的损失,也在你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宋母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可这个问题,本来就不需要回答。

宋父的离开,当然没有影响到宋母。不仅对宋母和宋时铮没有丝毫影响,她俩还越过越好了。

宋父的到来,帮助宋母得到了集团话事人的位置。而宋父的离开,所带走的,也无非是那么一点财产。那点东西,对普通人来讲或许是天价,可对宋母来讲,不过是沧海一粟。

而以宋母的心胸,对于一个无关的人,当然无所谓他过得好与不好。甚至,宋母是希望他过得好的,这样,他就可以少来找她麻烦。

只有又蠢又坏的人才会去对没有利益干系的人使坏。

宋时铮一瞬间记忆被拉回到那些父亲红着眼拍桌子,与母亲粗着脖子争吵的日子。宋时铮想起来,明明父亲激动得不得了,而母亲却总是淡淡的。

原来母亲不是累了,也不是疲倦,她是真不在意。

宋时铮突然有那么一点同情父亲了。

她站在那思索半晌:“那我呢?你投资我,成功了吗?”

平心而论,宋时铮太清楚自己有个几斤几两,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成为宋时铮是一种梦想,但对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讲,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你?你是我女儿,不算投资。”

宋时铮:“是吗?”

“我宋成兰的女儿,只希望她这辈子恣意的活。”

宋时铮突然就懂了,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宋母从不管她,只偶尔淡淡点拨几句。

每个人都在下一辈身上,寄托自己。

宋母同样。

她寄托的是那个无法自由自在的自己。那个被事务、资本、权力捆绑,无法想和谁恋爱就和谁恋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自己。

董事长这个位置,将她狠狠绑在原地。

什么是恣意?

宋母说,是随时随地可以拒绝,可以离开。这条准则,宋时铮也曾经奉为圭臬。

可现在宋时铮不这么认为了。

宋时铮离开前抛下的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那我就偏不信你的,我偏要跟她过一辈子。”

第54章

宋母看着窗外静静出神,半晌,蓦地低头笑了,喃喃道:“思南,你看到了吗?我的女儿跟你一模一样。”

订婚的事很快定下来,并进入紧锣密鼓的准备程序中。

在这场婚姻中,宋母是淡淡的,孟厅长是热切的,宋时铮是偏执的,只有孟行玉……是茫然的。

那天的短暂争吵并没有给她们留下太多痕迹,实在是因为,不管两人怎么恶心章以新,那都是个过去式。

为过去式影响现在进行时,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过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

宋时铮脸靠在孟行玉身上:“你什么时候走?”

孟行玉淡淡翻一页书:“我不走,你别听他瞎说。”

宋时铮勾着手指玩孟行玉的头发:“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查的到。”

孟行玉没有再否认,那就是承认。

宋时铮追问:“你真要走?”

孟行玉仍是淡淡的:“开春就定下来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

宋时铮反手抱住她的腰,脸蹭了蹭:“知道是一回事,事到临头又是一回事。”

“真舍不得你。”

孟行玉只是静静抚摸她柔软弯曲的头发。

或许宋时铮是很舍不得,但她对她的喜欢,也就到舍不得为止了。

宋时铮不谈异地恋,她早就知道;宋时铮也从来不为别人付出一点点,她也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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