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又粘人了。”
杨冬湖比赵方初沉稳点,开口问道:“我和方初要去山上摘酸梅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衣裳绣起来太费功夫,光是他自己的都才绣了一半,赵方宇的那件动都没动,眼瞧成亲日子一天比一天近,杨安锦也心焦,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好长时间没跟杨冬湖二人好好说过了,罢了,也不在乎少这一天。
“也行,我去叫屋里的布料收拾起来,你们坐在院里等我会儿,收拾好了咱们就去。”
赵方初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碗茶水,跟杨冬湖感叹长久不见太阳也挺好,杨安锦在屋里捂得比上回吃烤羊肉那回还白,要是这样下去,到成亲那天连擦粉都省了。
酸梅子这样的野果没有一个月前的山杏和李子遭人惦记,都觉得太酸难入口,正好便宜了这几个哥儿,逮住一棵树猛薅也没有人跟他们抢。
这时候的酸梅子半青不黄,偶尔能在一派葱郁的青绿色里泛出点点金黄。
赵方初好吃嘴,除了苦味受不了,其他的他没有不爱吃的,这么酸的梅子他揪起一个在衣襟上擦擦尘土,塞入嘴里吃的香甜。
杨冬湖看他这样还以为熟了的梅子不酸,也找了个金黄熟透软和的吃进了嘴里。
虽然不至于酸的让人立刻就能吐出来,不过也不好吃,杨冬湖皱着脸把核吐出来,酸的浑身打了个颤栗。
杨安锦好笑的看着赵方初一口一个不停,又看杨冬湖苦楚着脸往外吐,乐的不可开支。
他也没高兴多久,嘴里冷不丁的被赵方初塞了个梅子,他下意识一咬,嘴巴里立刻就冒出了酸水。
“啊,好酸。”
三人闹成一团,许久之后才想起来要摘梅子,树下玩闹的是时候树上的果子被撞掉不少,越是树尖尖上的越好吃,赵方初从边上的干树枝里挑了个趁手的,垫着脚尖将高处够不到的果子击落,要是碰见熟透的就直接摘下来放进嘴里。
杨冬湖和杨安锦怕被果子砸个正着,躲在离他偏远的地方蹲下身将果子捡在篮子里。
二人蹲着身子慢慢聊家常,杨冬湖把朱翠兰昨儿烦心之事说给了杨安锦听。
“昨儿晌午还好好的,就被那木匠提了一回方初的终身大事,你是没见婶子的脸,都愁成什么样子了,又怕方初嫁人又怕他嫁不出去,我听着都愁。”
张兰珍以前也忧心过杨安锦以后找不到好婆家,去年与赵家定了亲才算没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可见天下父母心疼儿女都是一样的,王杜娟那样黑心的除外。
“当娘的心思都这样,你以后有了孩子也是一样的。”杨安锦说话之余还不忘揶揄杨冬湖一番,后知后觉才道:“什么木匠?”
“婶子给为着你俩成亲去找木匠打新柜子呢,那木匠家里有个年岁上与方初差不多的汉子,听说问方初许下人家了没有,估计是替儿子揽亲事呢。”
第198章 谁相看?
不远处赵方初还在吃梅子,一口气塞进去两个,将腮帮子顶的鼓鼓的。
杨安锦看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总忍不住发笑:“你说也奇怪,明明咱们年岁上也不差多少,怎么方初看起来就跟小孩儿似的,要说把他许人家,任谁也舍不得。”
杨冬湖颇有同感的点点头:“可不是嘛,我就说家里不差方初一张嘴,就是养他一辈子也没什么不行的,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跟婶子说,要不然还不得被念叨死。”
“咱们拦肯定是拦不住的,不过要是能挑个好的定下来也行,挑不到才愁人。”
“那木匠看起来也和善,他儿子虽然少言寡语,不过做事却很稳重,与朱翠兰谈生意时也不扭捏,说话有条理,给人感觉是不错的,长得还行,挺周正的,不过这才接触第一回,人品什么的还摸不清底,昨儿晚上我看婶子的样子,好像也是觉得他家还算说得过去,不知道会不会给方初考虑。”
“还不急呢,多接触几回才行,至少要看他家里人糊不糊涂,不然也是不行。”
“嗯,说的就是这意思呢。”
赵方初打梅子累的手臂有些酸痛,放下木棍看那俩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悄悄话,有些不满的朝二人面前扔了个梅子。
“你俩说啥呢,怎么还背人呢。”
这种话怕说多了叫赵方初害羞,杨冬湖与杨安锦相视一眼默契的没正面回答,杨安锦坏笑道:“啥也不说,说煮了梅子水不给你喝。”
俩人加快可拾梅子的动作,赵方初气的在旁边踩碎了几颗本来就烂了的梅子,汁水沾的鞋底和枯树叶上全都是的。
“坏蛋,你俩都是大坏蛋,我就喝,哼。”
杨冬湖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快来捡,等会儿日头大了可要晒死人了。”
赵方初气呼呼的蹲下身,又偷偷喊了句:“哼,杨安锦是大坏蛋。”
除了他其他二人都笑的肩膀抖动,三人动手快,一篮子酸梅子没用多大一会儿就已经捡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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