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在佛前一跪,祈祷她的韶山哥早日归天。
她已经知道遗嘱内容,只等容韶山一死,她就扶持着儿子,做容家的皇太后。
又过半月,徐兰珺以为容韶山已经死了。
跟儿女一起吃饭时,她压低说:“你们说,你们爸爸会不会已经死了?被你大姐瞒着,没露出风声来。”
容逢卿道:“怎么可能,爸爸这个级别,要是死了,总台会发讣告的,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就没了呢?”
徐兰珺道:“按遗嘱说得,只要你爸爸死了,暮暮就是板上钉钉的容家家主了,容向熙不想矮你弟弟一头,所以故意隐瞒着消息,只要你爸爸没死,她还能过长公主的瘾呢!”
“不会这样的。”容逢卿心底也有些不确定。
实在是容韶山没有露面的时间太久了。
他们既不知道他在哪里治疗,又没跟他打电话,董事办的那些人都是葫芦嘴,撬不出一个字,不过神情悲戚。
或许呢?或许真的死了?
容逢卿心底不受控涌出一阵阵欢悦,好像压在头顶的大山终于被挪走。
容韶山死了,她便不是容公馆的私生女,而是新任容家家主的姐姐,是比容向熙地位更尊贵的同胞姐姐。
容向熙,再也不能向她耀武扬威了。
她的唇已经翘起来,心底尚存一丝冷静,“容向熙那边怎么样?”
徐兰珺道:“她倒沉得住气,你爸爸在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她就是什么样。”
容逢卿笑,“她是在给暮暮示好呢。”
容子暮一直没开口。
一来,院里两个女人说起话根本没有他插手的份。
二来,他惹祸了。
他闭了闭眼,克制住手腕的颤抖,只希望能拿钱摆平这件事。
容子暮的事情是方珏告诉容向熙的,当然,他是受郁小瑛所托。
“太太的意思是把这件事交给你,让你把这件事发挥最大效用。”
容向熙俯身在办公室内狭小的卫生间洗手,台盆边放着一簇新鲜的晚香玉,还没到开花的时间,枝叶安静闭合着。
洗手时,衣袖半挽,方珏很容易便看到她那一截空荡荡的手腕。
那根红绳,不见了。
容向熙留意到他的目光,若无其事放下袖口,“先压着吧,多事之秋,等爸爸康复了告诉他。”
越是时局紧张的时候,越得装君子。
容韶山还没死,她这个好姐姐得继续装下去。
容向熙没问郁小瑛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有谁比郁小瑛更关心容子暮的事情呢?
从容子暮出生起,郁小瑛便致力养废他,如今看来,成果斐然。
“什么时候去看看董事长?”
“他通知我过去的时候我再过去。”说到这里,容向熙弯唇笑了笑,“我要是不打招呼就过去,董事长得吓得睡不着觉,觉得我会暗杀他。”
方珏无奈,“拜托,现在是文明时代。”
容向熙莞尔,“我们家就是这样的。”
“现代化公司经营,封建社会的等级森严,还有民国时期的暗杀手段。”
方珏笑了笑,还是开口,“二太太最近风光得厉害,连二小姐也不似以往低调,参加许多应酬,你还是得留意起来。”
容向熙不以为意,“好的,我们今晚加班。”
方珏道:“今晚商先生捧场的慈善晚宴,二小姐也会出席,你会过去吗?”
这件事容向熙也有耳闻,是汪家组的局,商呈玉作为汪家外孙,自然得为自家表弟捧场。
容向熙还是选择加班。
“争取八点前下班。”说完,她坐在办公桌伏案工作。
容逢卿时隔一月再次见到商呈玉。
他依旧矜贵如初,众星捧月,令人目眩神迷。
身边的塑料姐妹花掐她胳膊,“姐们儿,眼睛收一收,人家是有妇之夫了。”
塑料姐妹花刚跟她结识,还不知她身份。
容逢卿端着香槟,淡淡一笑,“他是我前男友。”
塑料姐妹花一脸不信,她拿出手机调了段视频递给容逢卿,“瞧,这是他老婆的采访视频。”
视频中容向熙光彩夺目,满面温柔,“是,我跟呈玉,不仅仅是联姻。”
“人家郎才女貌的,咱就别异想天开了。”塑料姐妹花好心相劝。
容逢卿心底堵了口气,撇开她,端着香槟,款款朝众星捧月的男人走去。
他姿态散漫优雅,唇边含笑,神情温润却不减疏离,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
他们讨论的话题,容逢卿听懂得少。
从前在一起时,她也总是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有一次她听他的属下向他汇报项目,人走了,她满脸困惑,“他在说什么,我一点听不懂。”
商呈玉道:“你听得懂,要么他做得东西是一团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