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进兜里,宣哲小声询问。
一会儿还给钟铭。闻霜握住男人的手给他顺毛,毕竟是精心准备的东西,哪儿能说扔就扔。
郑远非坐回去,陆理终于找到了发挥空间,他神色为难且自责,同钟铭道歉,对不起钟哥,你知道的
你做什么叫他哥?郑远非语气不善。
陆理还想说什么,钟铭却倏然起身,他看都没看陆理,而是轻轻扇了扇耳朵,像是要把一些荒腔走板的音儿赶出去,换做从前早就一脸疼惜地安抚陆理了,今日倒是神色清明,丢下句我出去走走,大步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闻霜再度看得目瞪口呆,毕竟狗兄一朝翻身把歌唱,前后对比太惨烈了一些,他忍不住轻轻鼓掌,为钟铭看清前路!
江肃倾跟着鼓掌,纯粹是因为兄弟终于醒悟了,就说嘛,天涯何处无芳草。
看他们鼓掌,一些不明所以的也鼓掌,一时间大厅掌声不断,洋溢着说不出的热烈氛围。
陆理:
晚上吃什么?这才下午三点,闻霜已经开始惦记晚饭了,他觉得来这么一个地儿,总得吃些不一样的吧?
江肃倾没让他失望,接道:烤肥羊,嫩羊羔,就在山庄前面的空地上,配上啤酒那滋味绝了!
好残忍!闻霜眼神发亮,多放点儿孜然。
宣哲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困不困?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会儿?
闻霜是困了,但还想扑腾一阵,于是牵着宣哲去了外面。
日头没那么毒了,照在身上激得在空调房里久待而沉淀下来的冷气一层一层往外冒,绿草摇曳,旁边有可供休息的躺椅,擦拭得挺干净,宣哲先躺在上面,然后笑着朝闻霜张开双臂。
闻霜想都没想就扑上去,宣总的怀抱那叫个宽实且具备安全感,谁躺谁知道。
哦,忘了其他人没这个待遇,啧啧啧,可怜。
一天吃那么多粮食都吃到哪里去了?宣哲捏了捏闻霜腰侧,就一层薄肉,再往深就是骨头。
每天动脑子也很累的。闻霜懒洋洋回答,再者不长肉是好事,你是没看到公司有些艺人的节食计划,让我连续几周只吃蔬菜,我会死的!
别乱说话。宣哲收紧怀抱,随便吃,管饱。
闻霜轻轻笑了,靠在宣哲肩膀上阖上眼睛,前后两世只有在这个人身边时才会彻彻底底将脑袋放空,不用顾虑良多,不用费心猜度,一切的邪风密雨都被隔绝在一层看不见的保护罩外面,他只需要无所顾忌地跟这个人汲取温暖。
宣哲闻霜低低唤了一句,很快就呼吸均匀起来。
日光正好,草丛间的湿气被蒸腾起来,带着股泥土特有的香味,宣哲觉得刚才的香槟度数不低,不然他怎么有种微醺的感觉?
直到江肃倾带人出来搭架子,闻霜才悠然转醒,这个时候一辆黑色越野车从远处驶来,司机要么是高手要么是菜鸡,真正的蛇皮走位。
越野车停稳,江肃倾眯着眼睛:谁啊?
副驾驶座先打开了,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了出来,然后林暖几乎是从上面摔下来的,她跌倒在地后第一时间爬起来,跑去远处的大树旁抱着树干就开始吐。
不行啊小姑娘。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竟然是谈黎。
嗯?闻霜揉了揉眼睛,今天什么风啊?怎么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