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就要开庭了。
如果她这个时候跟司途彻底闹掰,他因为受不了她的对抗而去把朱应龙给放了,故意跟她对着干,那她前面做了那么多,忍辱负重的,不是全部都白费了?
她脑子真是乱得很。
一方面不想忍了,一方面觉得还能再忍忍。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了又蜷,她满心的纠结犹豫。
突地,面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
秦勉缥缈的思绪这才暂停,回过神来。
她垂着眼,盯着这双皮鞋看,视线触及上面一截,是黑色的西裤。
空气中,除了身后草地泥土混杂青草的味道,隐隐能够嗅到一点雪松薄荷的味道。
所以,不用抬头,她也知道,这是谁找过来了。
“不准备回家了?”那双黑色皮鞋的主人停在她的跟前,沉声跟她开口。
“家?”
秦勉终于受不了他这个称谓,抬眼,讽刺地看着他,“那里是我家?”
她觉得,那里是她服劳役的地方。
司途知道她那话是什么意思,双手抄着兜立在她跟前,沉默地和她对视着。
原来,在她眼里,跟他亲热那么屈辱。
可明明,她的身体反应那么强烈,他还以为,她跟他一样享受呢。
两人沉默对峙很久。
司途迈开腿,朝她走近两步,然后,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你非要那样刺激我。”
他觉得自己也挺惨。
明明知道他在意什么,她却非要往他心口捅刀子。
可秦勉更加委屈,“是不是只要我不顺着你,你就要用那样的方式来惩罚侮辱我?”
“我没想惩罚侮辱你。”司途矢口否认。
他是有发泄的情绪在,但更多的是想要征服、占有她。
情感上的空缺,就是会想要在身体上得到补偿的。
其实也想让她看到,她的身体明明对他反应强烈,她的心,为什么就是不可以跟着她的身体喜欢上他那么一点点?
哪怕一点点都好。
他想要她承认并且接纳,她其实是有点喜欢他的。
虽然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好像是起了反作用。
而弄疼她弄晕她,绝对不是他的本意。
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是不是把你伤到了?”他突地,小心翼翼地问。
只听到秦勉冷笑了声,“你觉得呢?”
人都趴在枕头上哭着求饶晕过去了。
是的,她昨晚最后实在害怕,只能哭着跟他求饶,求他不要了。
他最后有没有放过她她不知道,因为后面已经晕过去了,已经没了意识。
“我以为……”
司途停顿了下。
他以为她那是太爽了,才导致晕过去的。
毕竟之前也是,只是没跟他求饶而已。
“我看看。”司途说着,转过身,准备将她抱到腿上来。
他是想要帮她检查一下的,结果秦勉如临大敌,“司途!”
她慌里慌张推拒他。
“我只是帮你检查一下!”司途见她抗拒,忙解释了一句。
可即便是这样,秦勉还是觉得离谱,“这里是外面!”
“那我们回去。”司途说着,还是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这一瞬间,秦勉脑子里,又闪过适才自己一个人坐在这个椅子上时,思考的那些东西。
只需要两个星期,再过两个星期,朱应龙的案子就要开庭了!
她要忍耐,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否则前面忍辱负重这么久,真的就是白费了!
在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强化过后,她对抗的情绪明显弱化下来。
她揽上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不再挣扎。
至少在未来两周内,她不会再跟他闹僵了。
司途将她抱回家里后,放在沙发上,就要掀了她的裙子帮她检查。
秦勉忙往后退,用手挡了下,说:“不用了。”
其实也没伤到,就是有点肿了,更多的是心理上承受不了。